住持頓了頓。
“如何能救的話……”他伸手攀住了花涼城的肩膀,目光似是能看透一切一般,聲音也格外的低沉的道,“姑娘你可觀前世探未來,你不可能會不知道的吧?”
花涼城眸光一閃。
“你什麼意思?”
“老衲隻是在說事實。”住持雙手合十,又念了一句阿彌陀佛這才又道,“承蒙二人所見,老衲的這間寺廟是處於地下,但用的心對我佛的心都是很純樸的,所以無論身處何地隻要有那個信仰便什麼都可以做了。”
花涼城眸子一頓。
住持繼續道:“無所畏懼,便正是佛。”
很久之前聽一位信佛的人講過一些佛門的事情,無論是佛經還是心經,或者什麼焚唱的話總是能讓人一直漂浮不定的心沉靜下來。
世上究竟又沒有佛?
誰能說出來了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有人道那是心中的信仰不可違逆不可觸犯,有人道不過一個虛無縹緲的幻象罷了。
佛本就不是一筆一劃。
便不是出自一人口中。
同樣,一人詆毀也不算什麼。
花涼城在這一刻終於大徹大悟,她伸開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上麵的掌紋交錯複雜,每一筆沒一劃皆是人的這一生的宿命輪回吧。
從出生起就已經定下來的。
花涼城回了一個雙手合十微微鞠躬:“多謝大師。不過使我心中存疑的是上麵分明有寺廟,為何你們在這不見陽光的地下?雖說佛不介意這些,但是這個樣子我的確是搞不明白。”
住持搖了搖頭。
卻是反問道:“老衲已經把救這位公子的辦法告訴了姑娘,那姑娘應該可以幫老衲這個忙了嗎?”
什麼忙?花涼城和沈聶對視了一眼,同樣在對方眼睛裏看到了困惑,花涼城攤開手:“住持你說。”
火柴劈裏啪啦的炸開。
留了好幾顆火花轉瞬便滅了。
一個身上裹著厚大的不知道是什麼動物的皮毛的大衣的男人正坐在火堆旁,他滿臉絡腮胡子,臉上有一道格外深的疤痕,看樣子已經有些時日了,在他本就不怎麼善的麵目上襯的更加的凶神惡煞。他正單手撐著臉,垂著眼睛聽著別人在說些什麼。
良久坐在他身旁的人終於合上了賬本。
“大哥,我們今年的收獲還是不少的。”
被稱呼為大哥的男人這才淡淡的睜開了眼,“嗯,老三你把東西拿出來都分了吧,這眼下就去入冬了,分了也好讓他們過一個冬。”
“哎得嘞。”
那個名換老三的人立刻跑到了佛像後麵打算去把暗道打開,一個鞭子卻靈活如蛇的繞上了他的脖子,他的瞳仁漸漸放大。
過了片刻。
老大不悅的皺了皺眉,“老三?你死那邊了,還是那邊有女人你不打算出來了啊,怎麼到現在了還不出來?”
花涼城冷冷的勾起唇角,一步步往前走,那個男人隻得一步步的往後退。
老大的眸子終於不可置信的放大。
立刻握了刀劍就站了起來:“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