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若是有一日你的情愛之事隻能用配不配來形容的話。
他就再配不上你了。
誰說皇帝和奴隸不會有愛情?
誰說公主和書生不能有愛情?
一直以來,牽絆住二人的不是什麼地位尊嚴,隻是你自己信不信的一句話。
如何相配?
如此能配。
――便是不配。
花水曼微微眯起眼,看到風玉鈺有些喪心病狂的吼罵的時候,忍不住輕輕的眯起了眼睛。
卻是一點也沒聽進去。
反而還輕輕的笑了笑:“皇上啊,你……是又想阿城了嗎?”
他剛才抱著她擁著她。
他大概是醉了的,一會去叫雲和一會去叫阿城,一會又是緘默。
花水曼一直在想,如果能在最後的那一刻聽到風玉鈺嘴裏的自己的名字的話……
死也甘願。
可是等來等去卻是什麼也沒等來。
風玉鈺眸子微怔,眸子裏一波一波的不可置信泛濫成災,像是被人說中了軟肋。風玉鈺格外討厭這種感覺,就好像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赤裸裸的看在眼裏。他厭惡至極的一個拂袖,便把拉住他衣袖的花水曼給推開了。
冷冷的道:“朕說過了,那個地方是禁地!”
花水曼也難得的怒了。
她這次沒有選擇一樣的沉默,袖子裏的手緊緊的攥緊,她固執的仰頭去看風玉鈺眼中的躲閃一字一頓的道:“皇上,你是什麼人你還記得嗎?當年處置了蘇雲和你都能不動聲色,朝堂上無一人看得出你心碎難過的模樣,怎麼現在這區區一個花涼城罷了,竟讓你混混沌沌的半輩子才坐上的這個位置都不要了?”
風玉鈺頭痛欲裂的撫上額頭:“你胡說,朕哪裏有不要?!”
自從花涼城離開了之後,他一聽到這個名字就開始時不時的頭痛。
最後她看自己的那雙坦然的眼睛。
和看風蘭卿的那雙無比失望的眼睛。
真的是……
怎麼會這樣?
怎麼能這樣?
花水曼低低笑出聲來,她以手撐地站起身來,又輕輕的笑了:“皇上啊,你糊塗啊。”
風玉鈺直接在花水曼臉上甩了一耳光。
“郭襄!朕要如何,朕做什麼,哪裏容得你插手你在這嚼舌根?”
花水曼一個沒站穩,狠狠的再次栽倒在地上。
她撞住了桌子的一角,直直撞的小腹部尖銳的疼痛,她下意識的弓起了腰蹲下了身子。
風玉鈺不給她休息的空,當即就衝了上前一把又把她給提了起來,花水曼蒼白的沒有一絲血絲的臉並沒有讓他有一絲的不舍和心疼。
“你剛才說什麼?你是不是有辦法讓阿城回到我身邊?”
也許是失去過的原因。
風玉鈺現如今格外畏懼失去花涼城。
他故意鎖住了這裏就是想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回來了,可是卻沒料到,時光荏苒,歲月倉皇,這已經過去了三四個月。
卻依舊是一無所獲。
花涼城就像是……
憑空消失了一般。
和當年的花府的人一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