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聶臉上湧起一股子的興奮來。他當即就扔了盛滿清水的碗,直接就衝上來抱住了花涼城:“我就知道就是媳婦好!九命這剛才還說有了風蘭卿你就不要我了呢!哼,現在九命知道了吧,我媳婦要的當然是我啦!”
花涼城似笑非笑道:“你聽得懂九命說話?”
“聽不懂。”沈聶老實的攤手,卻還言之鑿鑿的道:“但是九命這老狐狸眼睛裏就是這麼說的啊!”
讀心術滿級了。
花涼城把掌櫃的食物能帶走的就帶走,不能帶走的就扔到了風蘭卿房間裏,一番折騰下來也是快正午了。
雪還在下著,似乎是要下一段時間。
路上格外的滑,所以二人也不敢騎馬,便都是一路小心翼翼的步行。沈聶回頭看了一眼隱藏在水墨畫中的客棧,忽的冷冷一笑。
一直綁在他袖子裏的信鴿探出了一個腦袋來。
大眼睛滴溜溜的轉著。
風蘭卿是被吵醒的。
他雖然一直在昏迷,但好歹腦子還算靈光,花涼城說的話他也一個字都不差的聽在了耳朵裏。
他拚命的想睜開眼睛,但是不管他如何努力他就是睜不開。
最後的記憶停留在那唇落在他唇上擦過的那瞬間。
他便在夢中笑出聲來。
不知到底安靜了多少,卻突然有人爭吵喧鬧的聲音傳來,再接著就是一盆冷水直接潑了上來。
風蘭卿終於醒了。
麵前是穿著北王朝衙役衣服的一群人,他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頭痛欲裂他又去按住了頭。
“這是哪兒?”
“要問你啊。”其中的一個衙役立刻走上前來,拿著繩子就要綁他,“殺人是啥罪你知不知道?雖說你殺的是個奸商,但是人命關天啊,我們不能不抓你去問個清楚明白。”
風蘭卿在衙役們喋喋不休的話裏麵聽出了幾分。
花涼城和沈聶走了,隻留下他一個人在這。而現在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他被這些衙役們當做是殺人犯給抓了起來。
天大的冤枉。
風蘭卿臉都黑了,下意識就掙脫了綁住他的手的繩子,冷聲道:“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殺的奸商不奸商的。我現在有事,得走了。”說著他就要站起身來。
衙役們哪裏容他逃走,當即就抽出了刀劍來站在了風蘭卿身前,領頭的衙役凶神惡煞的笑:“哎呀你不要擔心嘛。我們不會怎麼樣你的,畢竟你是為民除害嘛。我們隻是帶你會衙門過一趟手續就成了嘛,說不準對你還有獎金的呢。”
風蘭卿冷冷道:“我沒興趣。”
“……”衙役的臉也黑了下來,“真是給臉不要臉。你這樣做讓我也很為難啊。”
有六個衙役在,個個都拿著刀劍。
再加上他現如今這副模樣,根本使不出力氣來。
若是真打起來……
衙役冷聲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