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被她這個眼神嚇得渾身發毛,便皺著眉責怪道:“幹什麼幹什麼?你見鬼了啊?”他說著又往身後看了看,什麼都沒有,不由的不悅更甚,“你又不是第一次殺人了,幹什麼還這麼膽小……”
掌櫃的衝著婦人走過去。
婦人麵上的神情好似定格了一般,動都未曾動過,掌櫃不免覺得好奇,便輕輕推了婦人一把。
這一推……
婦人的頭卻驀然掉在了地上!
掌櫃的不可置信的張大了眼睛,目眥盡裂的大吼道:“迎春!你……”他被嚇得身子一軟,當即就跪了下來,叫出了她的名字卻一個字也說不下去了。
婦人的頭圓圓的,順著地板滾到了門口。
依舊停留著睜大了眼睛,眸子裏盡是驚恐和不可置信的神情上。
“怎麼回事……”掌櫃的反應了過來立刻抬起頭去看,就看到那婦人的身體還站在那裏,而她身後卻不知何時站了一個著了黑衣黑紗覆麵的男人。
掌櫃的眸子裏閃過幾絲驚恐。
“你……”
這屋子裏的炭火是有毒的,熱水也是下了藥的,他是親眼看到這個男人喝下了水睡著了的啊,怎麼會在這一刻突然醒過來了……
就在這時。
從掌櫃的身後吹來一陣風,那陣風來的突然,沈聶未曾反應過來,蓋在頭上的黑紗就被吹開了,露出了那張令人驚懼萬分的臉來!
那張臉原本是極為好看的。
隻是現在原本如玉的臉龐上卻生出了一朵藍色的花來,那花生的格外好看,隻是卻是生在了沈聶的臉上!花藤順著沈聶的臉頰長過,從下巴生長,穿過了眼睛和鼻子,最後停在了太陽穴處,開了一朵藍色的花。
掌櫃的瞳孔開始放大。
他見過這種花,隻是這種花卻是至陰至邪之花,和南王朝的卿零花並肩的。
另外……早就該滅絕了才是啊。
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還……還長在一個人的臉上。
掌櫃的嚇的魂兒都沒了,當即就連滾帶爬的試圖站起來。沈聶微微眯眼,他的右眼眼珠裏有一朵七瓣花開的燦爛。他拿起手中染了血的長劍,把擋在自己麵前的女人給推倒了。長劍已然乘風破浪而去,一下子就刺入了那掌櫃的手裏,穩穩的紮在了他剛抓住的門檻上。
“啊……”
掌櫃的痛的當即就慘叫起來。
與此同時,還在外麵四處尋找著沈聶房間的風蘭卿發現了不對勁,便立刻拿著劍衝了過來。他剛跑到門口,就看到沈聶正冷著臉把玩著紮在掌櫃的手的長劍,借著走廊微弱的光,風蘭卿看到了沈聶的臉和他眼睛裏的七瓣花。
眸子裏的疑惑終於懂了什麼。
趴在門檻上的掌櫃的忙空出一隻手伸開去抓風蘭卿的腳,可他還沒來得及去抓住風蘭卿的手的時候,沈聶突然獰笑著把手下的劍轉了個彎,剛剛才流的少一些的血猶如開了閘一般又噴湧而出。
掌櫃的又慘叫起來。
風蘭卿微微皺眉,還是拿了劍對著沈聶就刺了下去,沈聶身形一動已然閃了過去。風蘭卿冷著臉步步緊逼,直直把沈聶逼到無路可退了還是不肯鬆手,沈聶卻一把抓住了風蘭卿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