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聶抱的更緊,良久才在花涼城耳旁輕歎了一聲:“你是不是知道了?”
花涼城身子一震,僵硬的道:“我知道什麼了?”
沈聶想了想,又無奈的道:“也對啊,跟了你這麼久的毒突然沒了,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不過媳婦啊,這是我自願的,你沒必要感覺對不起我,更沒必要覺得你虧欠我。這是我自願的,不論是我喜歡你還是把毒移到我身上,都是我自願的。”
情話花涼城聽過不少。
甜言蜜語的一個字皆是一把刀。
花涼城很明白這個道理。
可現在聽到沈聶這麼說,這麼簡單至極的一句“自願”卻她竟然覺得有幾分無奈又有幾分的好笑,不過她張了張嘴巴卻沒能笑出來。
“沈聶……我這個人啊,天生就是個不會愛人的人,你何必要在我一棵樹上吊死呢?清月束花她們,哪一個都是比我強的啊,這天下任何一個女人恐怕都無法拒絕你。”
“可我就是覺得你好。”沈聶把頭低在花涼城脖頸上,又微微一笑道,“我就是覺得你最好。”
花涼城努力了好幾下才終於把沈聶給推開,花涼城無奈之極的揉了揉眉心,“我好是吧?那就聽我的話,好好的聽我的話。”
“得令。”沈聶揚起燦爛的笑來,已然又湊了過來,“媳婦,我們接下來是不是去休息啊?”
“趕路。”花涼城淡淡道。
沈聶一懵:“不是剛才……我……你……”
花涼城目光涼涼的:“剛才才說好的聽我的話呢?”
沈聶咬了咬牙,認命的道:“好!聽媳婦的話!”
花涼城牽著馬背著行囊又踏上了路途,後來想了想又讓沈聶坐了上去,沈聶覺得自己坐著沒趣,便把她也給揪了上去。
二人速度不快。
但是中間卻是很有意思,九命的皮毛格外的柔軟,掛在胸前還能起到防禦寒風的作用。
他們前腳剛走。
立刻從不遠處閃身過來一道青色的影子。
青衣颯颯,那人眉目卻是極其的好看的,有幾分不染人間煙火的冷漠疏離。
他俯下身子去看已經被花涼城撲滅的一堆火,頓了頓卻是坐在了花涼城剛才坐著的位置上。
他們前腳剛走,他就過來了,所以這石頭上還是有幾分溫度的,他坐上去感覺好像自己身旁就坐著那人。
那人拿著東西淺笑盈盈的看著他,眉毛的堅韌狂妄還曆曆在目,他伸手去抓,徒留一手蕭瑟的秋風。
他又默了下來,又低頭去想剛才沈聶和花涼城的話,似乎是懂了什麼的,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搞明白。便也隻是沉默。他又坐了一會,就感覺到這溫度卻也是短時間的,他坐了一會卻又感覺到周身的冰冷。
腦子裏還是在始複循環著花涼城那天趴在他身上的那一句:“王爺待我,是真心的嗎?”……
是真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