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涼城。”風蘭卿首先開口,眉眼處是掩飾不住的倦怠,他似乎輕歎了一聲,“你這一輩子就隻能被我找到。”
多完美的情話。
花涼城冷冷的看著他,忽的用力咬了他的手一口,才總算把自己的嘴巴給解救了出來,她冷冷的盯著風蘭卿的眼睛,還是打算蒙混到底:“公子你認錯人了,我是算卦的先生初九,實在是不認得公子。之前也有幾個人說我很像那個叫什麼花涼什麼的,但最後也不過是像罷了。不過公子你……在這茅廁之地,也當真是有興致啊。”
“我有沒有興致到底認錯了沒有都是我清楚的,不是你清楚的。”風蘭卿眸子裏突然柔和了幾分,他微微低下頭來,把頭枕在了花涼城肩膀上,輕聲道,“阿城,你身子裏有劇毒,你現在跟我走,我給你解毒……有什麼氣有什麼怨恨的,日後再說可以嗎?”
花涼城眸子裏的光十分懶散,連掙紮也懶得掙紮:“我再說一遍,公子你認錯人了。”
“我沒有……”風蘭卿的聲音突然也軟了下來,有幾分無奈的道,“你說你失憶了,我便順著你,什麼都不跟你說什麼也不逼你做。可是阿城,你的身子你不清楚嗎?你得病了啊……”
花涼城眸子裏閃過一絲銳利來冷哼道:“是嗎?既然公子再三強調我的病了,我得的何病,又是誰讓我得的病呢?”
風蘭卿身子一震。
花涼城便又道:“公子,你覺得一個坑誰能掉兩次呢?還有,羊能信狼的話嗎?”
風蘭卿不可置信的低喃道:“阿城,你、你想起來了嗎?”
花涼城淡淡的道:“什麼叫我想起來了,我不過在心底依照公子給的條件給條件反射的算了一下罷了。公子莫非不記得我剛才說的,我是算卦的先生初九。”
風蘭卿突然不答話了。
卻也不鬆手,依舊死死的抵在花涼城脖頸處,他本就很高,如今微微低頭弓著腰自然格外的難受,他卻也不去說什麼也不去做什麼,就是覺得這樣才是好的。
“哎,剛才我可是見到這白雲邊的掌櫃的了……”
“你是說那個怕陽光的妖怪啊?”
“對啊,剛才好好的吃著飯呢,誰把窗簾給拉開了,他一見陽光,嘖嘖,就暈了。並且啊,他身上的血肉啊,還開始大麵積的腐爛呢!像是得了什麼病似的,可嚇人了……”
兩個閑聊著的客人說著走進了男廁,剛走進門就看到風蘭卿和一身男裝的花涼城在……親熱?
臉色可是姹紫嫣紅的曆害。
“打擾了打擾了,你們二位繼續,我們出去找茅廁就好了……”
“等等。”花涼城卻突然叫住了他們。
那二人麵麵相覷著也覺得這場麵太辣眼睛便有默契的不去看,試探著輕問:“先生可還有事嗎?”
花涼城頓了頓:“我剛才好像聽說你說了白雲邊的掌櫃的遇到陽光,身上開始大片大片的腐朽是嗎?”
“是啊,血水都流了一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