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慢慢摘了麵紗。
眉間眼底卻皆是三月暖陽的笑。
正是沈羅鬼。
沈羅鬼勾起一抹笑,伸手擦了擦並未被劃破的脖頸,“能粗魯到這個份上的女人孤還是第一次見。”
花涼城翻了個白眼,就地坐在了身後的龍椅上,雙手合十抵在桌子上撐著下巴,懶懶的道,“能無聊到敵國的皇上寢宮裏找樂子的皇上也是不多啊。”
二人對視,目光中刀光劍影狼煙四起,片刻後卻又互相對視一笑。
像是多年不見的好友一般。
花涼城從角落裏翻出一瓶酒來,又從一邊找出幾個酒杯來。倒了兩杯後拿了一杯遞給沈羅鬼卻又被他伸手製止,花涼城若有所思的笑,“哎,不要告訴我說你不會喝酒啊。”
“喝酒麼,等到事都解決了什麼時候喝都可以。但是這件事,孤必須現在就說。”
花涼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沈羅鬼微微皺眉,笑意也漸漸消失,“你跟風蘭卿還是保持點距離為好。”
花涼城眸子一動不動,唇角卻硬生生勾起一抹笑:“怎麼你們都這麼說?我和他並未走的多近啊。再說了,誰對我好誰利用我,我還能分辨不出嗎?”
沈羅鬼望著花涼城已經有些冰冷的眼眸,許久也勾起一抹笑,從她手中接過了那杯酒,半開玩笑的口吻,“孤剛才的意思是,你畢竟是南王朝皇上的大貴妃娘娘,如果同南王朝的三王爺走的太近的話,難免會招人耳舌。為了你自己著想,也需要把握著分寸。”
“嗯。”
花涼城拿起酒杯和他相碰,一飲而盡。
“不過話說回來啊,你來南王朝做什麼的?”
沈羅鬼把酒杯放下,口氣已經恢複至一貫的冷清淡漠一本正經:“孤來助你。”
“嗯哼?”
“荒野極地有五蘊珠,你想得到是嗎?”
花涼城目光微頓,還是點頭默認。
“你想得到所有的五蘊珠,孤便全都助你得到。”
兩日後。
天空湛藍,遙遙幾絲流雲。
彩旗列列,圍著木樁所釘好的牆,被風吹的獵獵作響,隱隱約約的還可以看到裏麵關著的匹匹駿馬。
仔細去聽,還可以聽到遠處王城最高處的鍾鳴聲。
風玉鈺褪了龍袍換了戎裝,白衣颯遝眉目剛毅配上胯下紅駒,顏值簡直是要爆表。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紀不知道是又要變成多少恨嫁少女的國民老公了。
花涼城躲在馬槽邊,穿著下人的衣服,正一麵啃著香蕉一麵恨恨的給這匹馬喂食。
海公公上前小心翼翼的詢問了下風玉鈺的意見,這才清了清嗓子慢條斯理的走到台上。
“現下還請各位王爺王妃們前去挑選馬兒和弓箭,狩獵大會,半刻鍾前行至荒城。”
花涼城把瓜子皮扔到一邊去,還不忙腦洞大開的想著原來那地方叫做荒城啊。
先帝是有五個兒子,個個樣貌不凡。
風蘭卿卻在人群中格外的耀眼,雖然依舊是一襲青衣,但周身的氣質卻就是不由自主的讓人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神色依舊淡漠,身邊站著一個風情萬千的美人。那美人紅紗覆麵,身上也著了同色的短裙和背心式的上衣,露出姣好的腰線和長腿,並還在腳脖處還綁了一圈圈的鈴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