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耳的血很快就染透了她肩上的白衣,並且她雖是緊緊捂住了右耳,麵色還是蒼白了好幾個度!好幾個宮女立刻上前去扶花水曼,每一個人去管還趴在地上的花若雪。
風蘭卿臉色變了變,刹那就懂了什麼。疾步走到花若雪麵前,冷冷的伸手,重重的一個耳光就落在了花若雪臉上!
花若雪整個人都懵了:“王爺……”
風蘭卿臉色鐵青,一把抓住花若雪的衣領把她揪起來,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真是不要命了!娘娘千金之軀怎能讓你如此糟踐?還不快去求娘娘原諒!”
說罷,便冷冷的一揮手。花若雪再度重重跌倒在地。
花水曼臉色蒼白,還是努力伸開手示意風蘭卿不要生氣,眼底的淚花幾乎就要溢出來還是在不住的強忍:“王爺,你不要生氣……啊,若雪一定也不是有意的……”
風蘭卿蹲下身子,麵色帶了幾分憐惜和不安,伸手就欲去碰她的耳朵:“可娘娘你的耳朵……”
“無妨。”花水曼淺淺一笑,依舊是帶了幾分出塵,伸手抓住了風蘭卿的手,眸子帶了幾分痛楚,“你應當知道,本宮的心比本宮的耳朵更痛。”
風蘭卿眸子變了變,忽的縮回了手,驀然站起身來,目光沉沉落在一池碧綠上,“娘娘自重。娘娘現在是千金之軀,一人之下的貴妃娘娘,哪裏是本王可以染指的。此話萬萬不能讓別人聽到,為了避免一切有可能的麻煩。”
花水曼忽的苦澀一笑。
“阿卿,你何必說這些話來氣我。你分明知道我心裏是怎樣想的,我也知道你心裏是怎樣想的……”
風蘭卿眸子淡淡,看不出什麼情緒,忽的抬起步子朝前走去。步子細看,竟是有幾分的踉蹌。
花若雪緊緊盯著風蘭卿離去的身影像是懂了什麼。忽的趴在地上大笑起來,笑了一會忽然又站起身來,踉踉蹌蹌的去追風蘭卿的腳步:“夫君,夫君是我錯了,你別不理我了,夫君,你等等我啊……”
宮女立刻從懷裏掏出帕子來,又手忙腳亂的給花水曼擦拭血跡,良久才憤憤不平:“娘娘,你為何讓自己活的這樣卑微啊?若不是花若雪,娘娘現下一定是嫁給三王爺了,又怎會在這深宮裏做一個幽怨的婦人?”
花水曼低低垂眼。
“你不懂。不管我最終是嫁給誰,我這輩子都注定是一個幽怨的婦人,永遠都等不到夫君的垂憐。”
“那娘娘你也不能自暴自棄啊。”
花水曼忽的抬起頭,目光定在碧綠的池水中的一株亭亭玉立的白蓮花身上。
“誰說本宮一直在自暴自棄?”
宮女一臉歎息的搖了搖頭。
花水曼眼底湧現出了淡淡的殺氣,一直替她擦拭血跡的宮女沒注意到花水曼接下來說的這句話:
“今日,便是花若雪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