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臉猛然就紅了,沈洛倒也不含糊,直接便俯下身便在她唇上印了一口。
蜻蜓點水一般。
賓客自然是不滿意:“太子爺你這也太糊弄人了吧……”
沈洛便開始趕人了,臉色依舊是冷的:“我媳婦,我想怎樣就怎樣,我怎樣親她還要你們來看?”
眾賓客:“哎呀哎呀,太子爺害羞了……”
“再說!”沈洛幹脆拿了酒杯去砸人了,眾人急忙作勢欲躲,笑著便也都退下了,還不忘關了門。
沈洛這才放下了酒盞,身形晃了幾下,竟是趴在了桌子上。相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門口,清了清嗓子道:“沈洛,你不過來睡啊?”
回答她的隻有沈洛平緩的呼吸聲。
相思翻了個白眼,想了想突然想到了什麼大喊了一聲:“哎呀!”
沈洛登時站起了身,疾步走到她眼前,眼底沒了一分的醉意,俱是心疼和焦急,“怎麼了,是不是碰到哪裏了?”
相思不答話,隻是伸手攬住了沈洛的脖子上,便把唇湊了上去。鋪天蓋地的柔軟和漫山遍野的槐花香,沈洛暈暈沉沉中,隻感覺最後一根理智的弦也斷了。
燈滅了,各種不可描述的聲音傳來。
門口偷聽的眾人不由的睜大了眼捂住了嘴,同時發出一聲有默契的“哦~”便也互相拉著散了,又去前院喝酒去了。
長欄回廊,精致樓閣,曲折的走廊簷下掛著一路的風鈴和紅紗,合著威風徐徐淡雅焚香,靜看水榭旁的竹節上的流水一點一點數著幽深的時光。
轉眼間又是六個月,相思已經有孕四個月。
十二份月的天已經霧蒙蒙的了,雲彩像是被濃墨潑出來的,烏壓壓的,隻是看著便讓人覺得喘不過氣來。
相思著了滾了一層貂絨的棉衣,腹部還搭了一塊兔毛的毯子,正躺在院子裏的躺椅上,慵懶的曬著太陽。
如果時光能停留在這時就是最好了。
可是時光一直再走,於是所有美好的東西都會在最美好的時候支離破碎。
從回廊深深處匆匆跑過來一個下人,那下人始終低著頭,直到跑到相思麵前才猛然跪了下來,聲音帶了幾分哭腔:“求太子妃大發慈悲,救救我們家太子妃吧!”
相思被這句話整懵了,不由的問了句,“你說什麼,哪裏還有一個太子妃?”
那下人猛然在地上磕了幾個頭,頓了片刻這才道:“小人說的是南王朝的太子妃,紫櫻夫人!”
相思抱著暖爐的手微微頓了頓。
眼睛瞬間就冷了,順帶著聲音也帶了幾分冷意,“誰讓你來找我的?”
下人頓了片刻又看了看相思身旁的婢女,相思眼底沒有一分暖意的揮了揮手示意那婢女下去,那下人這才輕聲道:“是……是南王朝的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