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嫣的話,無疑是給賀蘭景當頭一擊。
他此刻臉色有些難看,負在背後的手緊緊握拳,嘴角僵著笑道,“不會了,再也不會了,等這次三哥從西域回來,將這裏的事情處理完之後,便和傾兒他們一起離開此處,嗯?”
“他們?”賀蘭嫣麵露不解,蹙眉問道,“他們是誰?還有皇貴妃她為什麼要離開?”
賀蘭景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隨後將她推進去早已收拾好的一間臥房內,“先進去休息,等風把雅婷給你送來,三哥先回西域了,時間緊急,其他的事情等我回來後再,好嗎?”
賀蘭嫣自然也知道眼下什麼事才是最重要,便也不多問了。
她撇撇嘴,“好吧,我在這裏等你回來,你可要快一些啊。”
“好。”
話落,賀蘭景便轉身消失在了著略有些神秘感的別院中。
賀蘭嫣看不見他的身影之後才關上了門,想著他剛才的話,嘴裏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
**
玉傾城回到未央宮之後,卻見容九歌此時正坐在床榻上看著她平日裏看得棋譜。
她先是一愣,而後脫去了身上的披風,“你不是要安王事嗎,怎麼這麼早便結束了。”
容九歌放下棋譜後,伸手將她拉進懷中,抱著她道,“十四還沒走出母後離開的陰影之中,他也好幾日不曾休息了,方才我將他打暈讓蘇德勝將他送去乾祥宮休息了。”
玉傾城了然的點點頭,難怪她方才在門口沒有見到蘇德勝。
“我先去沐浴,你……”
她的話還沒完,手便突然被人抬起。
容九歌目光陰鷙的看著她手腕的一圈紫紅色的淤血,沉聲道,“誰弄得?”
出宮前還完好無損的一個人,怎麼才出宮兩個時辰便帶了傷回來?
玉傾城見他眸中染上了層戾氣,連忙安撫他道,“無礙,隻是碰見了冥王罷了。”
本還打算將此事隱瞞了,倒沒想到自己手腕上這被忽視的傷被人發現了。
容九歌的眸子緊緊鎖著她的手腕,又聽她用如此漫不經心的語氣輕飄飄的了見過容澤的話語,頗有種怒不敢言的感覺。
他深吸一口氣,隨後猛地將人打橫抱起,往內室中走去,‘傾傾的手腕受傷了,我幫你沐浴。’
玉傾城嘴角一抽,“……”
她隻是手腕淤青了,不是受傷了,而且……她手又不是不能動了,怎麼就需要人幫忙沐浴了呢?
片刻過後,蘇德勝匆忙趕回了未央宮。
他見寢殿殿門開著,想著也許娘娘還沒從宮外回來呢,就先和皇上複命好了。
一腳還懸在空中,正打算踏進門檻的時候,一聲聲各種不太和諧的曖昧之音慢慢傳來耳裏——
“傾傾。”
“嗯……”
“下次不許讓他再碰你了。”
“嗯……我打不過他……”
“……”
蘇德勝鬱悶著咋突然聽不見話的聲音了呢,正打算上前挪一步時,裏麵突然朝他迎麵飛來了一個東西。
他連忙閃身躲過,正準備低頭看的時候,耳畔傳來了皇上幽冷陰暗的聲音,“再偷聽,朕將你的耳朵割了泡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