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水沒有想到,王爺竟然一年後就要迎娶正妃了。
竟然這麼快。
她也不曾料到,原來孩子和王妃還有關係。
一年內自己不能誕下麟兒,王妃就要進門。
她更不曾料到,王爺寧願娶一個陌生女人進王府,也不願她生下孩子。
為什麼,是嫌棄她身份卑賤嗎。
肖若水感覺自己的心好痛,非常痛。
不過她很快收好心神,擦到眼淚,確認看不出來自己哭過之後,才走了進去。
“妾身給王爺請安,給相爺請安。”
容安歌親手扶起她,柔聲道,“若兒,給本王和丞相演奏一曲吧。”
“是,妾身遵命。”
肖若水把琴放在一旁的矮桌上,隨後芊芊玉指在琴弦上翩翩起舞,發出一聲聲動聽悅耳的琴聲。
夜子軒朝她看了眼,眼神中少不了有些笑意。
這個女子還是這麼怕十四呢,明明十四在她麵前一直都是溫軟的形象。
嗬,有趣。
伴隨著陣陣琴音,兩人繼續了對話。
容安歌晃動著酒杯,淡淡道,“左太師和池大學士的事情你辦的怎麼樣了?”
夜子軒歎氣道,“上次左林貪汙的證據雖然已經讓暗衛送去了池安泰府裏,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兩人竟然沒有掐起來反而是搞起了同盟。”
“嗤,兩隻老狐狸,雖然被禁足了,但是這些日子沒少在府裏花酒地。”
“可不是,暗衛來彙報,本相聽的都覺得惡心,對了,聽池安泰打算把她的庶出女兒送進宮。”
容安歌雙眸眯了眯,“池貴妃已然失寵無異,池家總要讓新人代替的,不過本王好奇的是他以什麼名義讓她的庶出女兒進宮。”
夜子軒嗬嗬笑了兩聲道,“若是從前,咱們的皇上肯定是來者不拒的,不過……如今後宮有了一個曦昭儀,怕是池大學士的算盤要落空了。”
“曦昭儀……皇兄不是隻是玩玩麼?”
“這也就你信吧,咱們都是男人,你難道看不出皇上對曦昭儀的情意?他隻是死要麵子活受罪,不肯承認罷了。”
容安歌身子一晃,唇邊的酒杯遮住了他嘴角若有若無的苦笑。
可偏偏,一旁彈琴的肖若水卻看得清清楚楚。
琴音未亂,心卻亂。
夜子軒想到什麼,突然壞笑道,“不過,皇上不想承認也是對的,曦昭儀那個冰美人對皇上可是連一絲情意都沒有,本相有時候都有些好奇定國公是怎麼培養她的,這個冰冷的性子也不知道像誰。”
容九歌冷眼睨著他,“旁人的事情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難不成你又讓蘇德勝看著皇兄了?”
“怎麼可能,本相也是要命的好不好,而且這些事哪裏要別人,自己用眼睛看不就知道了。”
夜子軒著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道,“皇上好像和曦昭儀達成了什麼協議,她好像能幫皇上拿到什麼東西。”
容安歌目色一沉,聲音比剛才更低了一分,“皇兄在後宮中隻有一樣東西沒有得到,那就是暗龍令,難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