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上,明明應該是炎熱的夏日,D縣城卻是流淌著清爽的涼風,炙熱的陽光卻是怎麼也曬不熱這鳥語花香之地,讓這陽光怎麼也炙熱不起來。
諾大的校園內,朗朗的讀書聲,操場上升旗台旁見證學校曆史的兩棵三人才能圍住的柳樹隨風搖曳著,像是為學生們的朗讀聲打著節拍。升旗台上的旗杆頂部的紅旗附和著柳枝的節奏,那一股子肅穆的氣節又像是和六月的陽光叫囂著。校園一角的池塘裏,魚兒們圍著池中的假山嬉戲著,像是陪伴著主人讀書的書童正抓緊這空閑的時間休憩玩耍一般。把操場包圍起來的橡膠跑道上正有三五成群的學生在上麵懶洋洋的慢跑著,有節奏的哨音從體育老師的嘴裏傳入操場的每一個角落,有一兩個落後的同學正在商量著怎麼偷偷懶從操場徑直過去操近道,反而被體育老師發現盯著跑完全程。
三樓,一連七個班,我所在的二班略靠近邊上。所以托微風的福根本不會感覺到熱。教室裏,大家正複習的複習,聊的聊。因為是單人單桌,我正側著身子和坐我後麵的祁銳聊著他昨晚在報紙上看到的關於“男人趴著睡影響生殖功能”的笑話,我正打趣他“你肯定也趴著睡,要不然你咋一副腎虧的樣子,哈哈哈!”。他手中拿起的筆就在我話剛完的時候敲在了我的腦門上,我摸摸頭吐舌笑著。
祁銳,雖有175的身高,但體重隻有90斤,大家都他是晾衣服的杆子,隻有我敢他是腎虧,因為我們關係也不一樣,才敢開這樣的玩笑。我們可是哥們兒,他和我的死黨兼閨蜜連芯正蜜戀著。
十五六歲的我們,剛萌芽出不知荷爾蒙為何物的東西,就隻知道,喜歡看著一個人笑,想湊到他的身邊。
在大家都在探究並開發著自己身體內的荷爾蒙時,我卻在幫著他們傳遞‘愛的信件’―情書,不是沒有喜歡的人,當知道喜歡的人成為不可能時,就將這還未萌芽的情愫扼殺於搖籃之中。
連芯是我從到大的死黨兼閨蜜,我們一起上學放學,一起吃飯,一起考進同一所高中,一起去偷果園的果子,(恩,雖然都是我上樹去偷她在下麵給我放風)一起偷她家隔壁老伯伯土裏的地瓜,一起翹課,一起幹壞事兒,甚至,還喜歡上了同一個人。
我?徐淩菲,嬌的身子完全困不住我漢子一般的性格,嘿嘿,自己嬌確實有些矯情了哈,但我十六歲158的身高卻隻有80斤,這麼單薄的身體起嬌也應該不為過吧。老媽我性子太野,所以給我留了長發,我估計是想要取長補短吧。盡管學校當時不管女生披不披頭發甚至還蠻流行的,但我,從來沒披過頭發,就算是洗完頭頭發沒幹,我也不會到處走。我覺得礙事,要不是老媽用零用錢相逼,我早就去剪了我喜歡的幹淨利落的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