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被人架著,遠遠的便看到那個方形台子,約有兩尺高,台子上麵應該便是那所謂的絞刑架,隻是這個絞刑架卻也著實有些不太一樣。
台子的中心左右均矗立著閃著冰冷寒光的柱子,應該是為了固定。頂端是一根豎向的木頭,兩端杵著幾根橫向長短不一的木頭做以壓頂,縱向橫杆上麵隱約透著奇異而又古老的符號閃爍其華,橫著的木頭上有一根打著圓圈的繩子。
隨遠隨近,玲瓏被人押著到了這個台子麵前的。她身著紫衣,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臉上轉了幾轉,終於停在了一個鳳眼含春,長眉入鬢,臉上卻是似笑非笑,嘴角邊帶著一絲忿怨,滿身縞素衣裳的嫵媚女子身上。
這時夕陽正將下山,淡淡陽光照在她臉上,本該嫵媚的麵龐卻是顯得有種異樣的微薄猙獰,頓時消散了幾分嫵媚。
玲瓏盯著看了片刻,微微抬了抬嘴角,卻也無話可,便轉頭不在看她。
或許是這份靜謐的淡漠惹惱了她,甚至連猙獰的麵龐都不在維持了。
“玲瓏啊,你看,這幾百年了,終究是我贏了呢。現在的你,何其可憐,將要被打落人間,受盡世間苦難的,而我依然在這神界看著你的苦難才可安然入眠呢。”終於這滿身縞素的女子不甚甘心,非得挖苦一番才能滿足心頭的怨恨。
“是,墨笛,你贏了。徐風死了,我也落到了你手裏,你終於開心了吧。嗬,可我告訴你,這樣的你永遠也不配擁有愛情,永遠注定一個人。”玲瓏看了看空,無限悲涼的道。
或許是“徐風死了”又或者是“永遠注定一個人”這句話刺激到墨笛,頓時麵目猙獰,嘶吼道:“給我在繩索上附加刀片,三層刀片要有出血槽。賤人,讓你得意,落到我的手裏,我絕對不會讓你好受。”
執行者也不經打了個冷顫,幾萬年來所有被剔仙骨,貶界前的絞刑從來沒有這般殘忍過,這今便破除了這幾萬年的禁忌,卻是為了打殺神界新秀尹玲瓏,要知道在一年前,尹玲瓏和徐風大帝的婚禮還是讓神界最為的喜慶之事呢,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變得讓人不敢接受了。儈子手有點一陣恍惚。
“你在幹嘛?聽不到我的話?滾開,我自己來。”暴怒的笛墨隨手一揮便將那個愣神的儈子手抽開掉落下來。拂手便在繩索上有多添了三把旋轉飛刃。
墨笛的兩個心腹將玲瓏的頭放入繩索,在此同時還不忘乘其關頭占占便宜,先不神女姿容的上乘,要知道在此之前尹玲瓏可是神女大帝一般的人物,那可是當年仰望的高度啊,現在呢,隨手可觸,這絲滑的肌膚果真是讓人流連忘返啊
玲瓏雙手半固定著,兩腳用鎖鏈拴住,靜止著,雖然被著兩個惡心的螻蟻輕浮著,但是靜謐的心境卻是不容讓人染指的。
“哈哈,尹玲瓏我告訴你,我就是墮入魔道,賣身為魔也絕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我愛著他,幾萬年了,同為姐妹,怎麼就不能把他讓給我,憑什麼,他隻愛你一個人?憑什麼?我哪裏比你差?哪怕我封了他,得不到他,也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絕不!”墨笛癲笑著道。
“嗬嗬,隨你吧,我隻怪自己識人不清,也隻替你感到悲哀。”玲瓏閉著眼睛默默的道。
“你少他媽一副可憐我的樣子,你給我記清楚,現在你的命,你的所有都在我的手裏,你不過是我任意虐殺的一條狗而已,尹玲瓏你給我好好享受著我給你的這最後的一份禮物吧!哈哈,行刑。”墨笛罷,便拉動繩索,玲瓏便吊在了半空中。
儈子手拉動玲瓏腳下的鎖鏈控製著將玲瓏身體擺動,窒息的玲瓏雙手雖然可以擺動卻因為是半固定而顯得更加難受,每一次身體的擺動都會將頭頂繩索周圍的飛刃帶起來旋轉,而每一次的旋轉都將玲瓏的血肉削掉一塊。
隨著刀刃的起起落落,那古老的符文更是明明暗暗的透著墨綠色的光華,生生壓製住了玲瓏體內的神通。倘若沒有這菩提木紋,這的絞刑架又怎麼能壓得住神女玲瓏,縱然是被散了仙氣的玲瓏。
片刻之後,台下便是遍地鮮血,滿地殘骸,但是由於散了仙氣始終未剔仙骨,卻始終也死不了,就這樣被吊著鮮血淋淋的半骨軀體陷入了無限循環的痛苦著。
隱約中那還未完全破碎的軀體呢喃一聲:徐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