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沉沉的,淅淅瀝瀝的小雨夾雜著狂風,吹得路上的行人都加快了腳步往家裏趕去,樹幹在狂風裏無力的擺動著。

屋子裏,一個女孩站在冰藍色的床前,緊緊地握著一個女人的手。女人的臉色很蒼白,雙唇沒有絲毫的血色。

雖然女人病得很嚴重,但是仍然是滿臉的不放心與不舍。

是啊,她的女兒才12歲,而女兒的爸爸也在很早前就離開了自己,叫她怎麼忍心拋棄這麼小的女兒呢,當然,她也知道自己與女兒的身份都非同一般。

“尚靈……是媽媽對不起你,媽媽希望你能快樂地活下去,可是卻讓你在這麼小就……”女人顯得很累,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細密的汗珠從額頭滲出。

“媽媽,你不要說了,你不會有事的,尚靈會照顧你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女孩抹了抹眼前的淚水,努力的扯出一抹微笑。

“尚靈,媽媽跟你說……你的身份,和普通人不一樣……你是……是……”女人的話還沒有說完,但是手卻無力的從女孩的手中垂了下去。

“媽媽,媽媽,你不能離開尚靈啊,尚靈不想一個人。”女孩趴在床上哭了起來,淚水打濕了冰藍的床單,像一朵朵妖豔彼岸花。

世界好像一下子都變得寂靜了,隻有女孩的哭聲還有外麵的雨和狂風的聲音……

這段記憶,雖然已經過了4年,但是還是如此的清晰。

唉……月尚靈歎了口氣,把自己的思緒拉了回來。

麵前的班主任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大道理,可是她一點都沒有聽進出,滿腦子裏依舊是她媽媽去世時的場景。

“殿下,大概就是這裏了。”陰暗的小胡同裏,兩個人站在最為陰暗的角落。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告訴父王這件事情由我來處理,讓他別插手。”其中一個男生揮了揮手,便消失了。

“唉,為什麼殿下總是這個樣子。”侍從歎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

“好了好了,月尚靈,我今天就說這麼多,你先回去吧。”班主任拿起桌上的水杯,把裏麵僅剩的一口水一飲而盡。

她無奈的看著月尚靈,卻沒有了在訓話的打算。

月尚靈回到教室,坐在冰冷的位置上,看著同學親昵的遊戲著,而她的座位旁卻一個同學也沒有。

因為她從小就沒有爸爸媽媽,所以也沒什麼朋友,不是大家不願意理她,而是她不願意和大家太過的親近。

伴隨著同學們的歡呼聲,放學鈴打響了,大家像小鳥一樣一個個用比用著火箭還快的速度衝出了教室。

太陽的光輝灑在月上靈的身上,也照在她手裏的鑰匙上,鑰匙反射出燦爛的光芒。

這把鑰匙與那間房子是媽媽留給她的唯一的東西,就連那些和媽媽在一起的快樂記憶,也隨著時間而慢慢的模糊。唯一清晰的就是那段悲痛的回憶。

唉……她又歎了口氣,往上提了提書包,快步向家走去。

當她回到家準備像往常一樣做晚飯的時候,卻感覺家裏的設置都變了。花盆明明是擺在陽台上的,可是現在為什麼會跑到了餐桌上,難道……難道我家被人盜了?

不會吧,這方圓幾百裏沒有人不知道我月尚靈是最沒錢的人了,小偷再沒眼光也不會偷到我家來吧。

她一邊想著,一邊往屋裏走。可是當她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才知道,原來設置變了跟眼前的景象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