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賈菲兒的話並沒有讓賈貝兒感動或者是立刻讚同,而是帶著警惕的目光打量著她,“你想幹什麼?”
“我隻是想把姐報仇,讓祝歆月也嚐嚐被人踩下腳下的滋味兒。”
賈菲兒眼神中流露出的陰狠和恨意才多少讓賈貝兒放心了一點,語氣也比剛才緩和了很多,拉著賈菲兒的手,慢慢說道:“那個香料我暫時也沒有貨源了,你回去幫我補辦一張手機卡,在買個手機,買通這裏的護士給我送過來。”
“可是……這裏都是秋總的人……”
“沒事,他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盯著我。”
“我盡力吧……”
然而賈貝兒卻十分激動地說道:“不是盡力,而是一定要辦到!”
命令式的口吻讓賈菲兒的心裏十分不舒服,但先到賈貝兒每天待在這種地方,又不禁開始心疼起來。
“姐,你既然沒事,為什麼不讓醫生給你辦出院手續呢?”
“我要不是裝瘋賣傻,我還能活到現在嗎?”
自嘲的語氣和空洞的眼神讓賈貝兒的身上散發出一種悲傷感,而這種悲傷在這病房裏顯得格外應景,毫無違和感。
突然看到窗前閃過一絲影子,賈貝兒再次回到了最初的那個模樣,傻傻地看著賈菲兒,語氣歡快地說道:“小姐姐你快走吧,人家要休息了呢!”
領會到賈貝兒的意思,賈菲兒也沒在做過多的停留,眼眸放光,“那你照顧好自己,下次有機會我再來看你。”
語氣中的不舍和矛盾心理讓賈菲兒的心陷入了糾結當中,走出病房,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張然,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和他們交代。
“走吧,賈小姐,秋總已經在車上等著了。”
跟在張然的後麵,賈菲兒不斷思索著一會見了秋寒笙該怎麼說才是最好的,不過今天確定賈貝兒沒事她就已經很知足了,至於其他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吧。
“秋總,我姐的神智不是很清醒,所以……”
“說結果。”
“她沒有告訴到底是從哪裏來的香料。”
“是這樣嗎?”
秋寒笙反問的語氣讓賈菲兒的心不禁一虛,雖然是真的如此,為什麼會這心虛呢?
“是……是這樣……”
“哦,”秋寒笙也沒有繼續緊抓著這個問題不放,而是把問題的焦點放在了賈貝兒的身上,“賈貝兒情況怎麼樣了?正常些了嗎?”
“呃,我姐她還是有些神誌不清,認不出我……唉。”
秋寒笙緊皺眉頭,故作可惜地說道:“那還真的是讓人可憐了,不過現在醫術這麼發達一定會有治療方案的,你說是嗎?”
“嗯對的……”
賈菲兒總覺得秋寒笙話裏有話,但又具體說不上來是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出現。
“真的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嗎?”
秋寒笙再次向賈菲兒確認,但是得到的回答還是一樣的,秋寒笙也沒再說些什麼,隻是淡淡開口吩咐道後麵的兩個保鏢,“最近你們就負責寸步不離地保護賈小姐的安全,送她回去吧。”
待他們離開之後,張然才開口說道:“總裁,賈菲兒好像在撒謊。”
“豈止是在撒謊,不過我倒是要看看她能玩出什麼把戲來。”
賈菲兒殊不知剛才她和賈貝兒的對話全都被秋寒笙一字不落的聽得一清二楚,所以剛才秋寒笙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確認,沒想到賈菲兒並不珍惜。
張然把剛才貼在賈菲兒肩膀的那個竊聽器放在秋寒笙的麵前,“總裁這個我去下來了,不過我讓安科找機會在她體內植入竊聽器了。”
“好,我知道了,讓他們兩個監視好她的一舉一動。”
其實對於賈貝兒精神正常這個消息,秋寒笙一點也不覺得奇怪,上次他來醫院的時候就覺得賈貝兒有哪裏不對勁。
現在他完全是明白了,雖然演戲再好,但是也總會有發揮失常的時候,而那天賈貝兒的一個眼神就被秋寒笙看穿了所有。
如今不著急拆穿她是想看看她接下來還能玩出什麼把戲,最重要的是秋寒笙想知道這幕後主使人到底是誰,竟然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秋寒笙的反應越是平淡,那麼意味著他接下來所做的事情就會更加狠厲,張然也著實佩服賈貝兒的演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