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忘華到最後也沒有逼我,他說道做到,盡管我覺得他的放手對我來說更殘忍,但是結果卻是我自己所選擇的。
他讓林司帶信給我,但是我卻是因為聽了回依的話不相信,先跑去了他的辦公室,結果提早看到了那封信,這也是那信上他為什麼會說不希望我先看到信的原因。
那時的我沒有追上方曉梓,或者說他從不知道我愛他,所以我們根本是無緣無份。但是現在,江忘華愛著我,我也愛著他,他在等我,給他一個答案,如果不願,那麼他會離開,那麼我們是有緣無份。
“小諾!”我哆哆嗦嗦的來到他的麵前,伸手就可以夠到他的距離,聽他同我打招呼,那語氣依舊溫柔,好似他不過是要離開去別的國家醫學研討,過兩天就會回來一樣。
“江……江忘華,為什麼……不說一聲就走。”並不是我要哆嗦,隻是被冷秋的雨侵了一下,在他的麵前越發的冷了起來。
他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從一個背包裏拿出一塊幹毛巾,輕柔的幫我擦拭著頭發,“不是對你說了嗎,好好照顧自己。怎麼就這麼不愛惜自己呢,讓我怎麼放心。”
那語氣十足像是慣孩子的家長一樣,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頂嘴反駁他兩句,可是現在我卻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於是我們一個擦頭發,一個低頭沉默著不說話,低著頭我才發現他身後的行李,一個大的行李包旁放著一個小的行李包,他的毛巾是從那裏拿出來的。但是我記得,江忘華隻是把所有的東西都塞到一個包裏,絕對不會多拿另外一個箱包的,而且看那小包裏的東西,也不像是他給自己準備的。
“他說,如果你想見他……他準備好了一切。”林司的話突然在我耳邊響了起來,那個包,我全身又開始痙攣一樣的抖動。
“是給你準備的,小諾。”他好似未卜先知的察覺到了我心裏在想些什麼,於是一個指頭戳破,讓我直麵一切,“小諾,我說過,不會逼你,隻是現在你卻要真的做決定了。”
決定,聽了這話,我懵了。是啊!明明在車上已經想過了,他既然這樣不打招呼的走,到後來又留了信息給我,就是要我的決定了,可是為什麼現在我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呢。
他可以為了我,同家人爭吵,從荷蘭回到中國,那麼我可以為了他從這裏離開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嗎?我能嘛!
很顯然,答案是我不能,所以我現在還會從我的床上醒過來,而不是睜開眼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從一張陌生的床上醒過來。
那天我被跟隨而來的林司帶回去的時候,回依就站在醫院大樓的下麵等著我,看我回來就立馬一把抱住了我,開始哭個不停。之後,她說我從車上下來的時候,那臉色就像是死人一樣,而且比死人還要慘白。
之後,我請了三天的病假,而那三天裏我一直挺屍,也一直都是回依在照顧我,三天裏我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自己的靈魂在哪裏,也不知道自己腦子裏想些什麼。
渾噩的三天過後,我就上班去了,見了人也會笑,隻是笑的一如僵屍一樣,還不如不笑,這也是回依告訴我的,而且因為她當時說的時候,林司也是一臉的讚同,所以我也不能不信。
Ilario第二天就離開了,我送了他之後才回去上了班,但那一天我一直都是一種神遊的狀態。
“小諾,你又怎麼了,是不是昨天喝了太多的酒,早告訴你了,今天不要來上班就好了嗎?你就是不聽。”從那三天之後,一旦我沒有精神,回依就是止不住的要在我耳邊嘮叨,我有種快要聽出繭子來的感覺。
“回依,你的酒量也不好,為什麼你看起來沒事。”我沒有直接承認,隻是側麵的想讓她以為我是真的因為宿醉的原因才會這樣。
“啊!這個……額,那個……”說道這裏,回依卻是扭扭捏捏的說不下去。
我挑了挑眉,好奇的看著她不停揪著自己的衣襟,“回依,你這個那個的什麼啊!龐雄不是送你回家了嗎?”
“啊!我們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哪知我剛提了龐雄的名字,回依立馬反應極大,擺手搖頭臉上生紅暈,就這樣子,看著根本不像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在我的逼供下,回依也不得不說了出來,原來昨晚,龐雄送她回到家門口,說什麼都要給她買解酒湯喝,而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覺得龐雄從側麵看其實挺帥的。於是剛被灌下解酒湯之後,借著酒勁,她就霸王硬上弓的親了人家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