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聯係你的時候,希望你送我回燕城……確實,我傷得不輕。”
紫菱的聲音輕了不少,因為血彩衣就在她床邊的位置,紫菱減少了發話時的一些發力,平緩而平和的向血彩衣述解釋著,半句一頓,一句一歇。
“妹,我希望你靜靜的聽我講完……還有七,五,你們也是。”
七五默默的點頭,血彩衣則是握上了紫菱的手,直直的看著虛弱的紫菱,直到被紫菱眼中的一抹淡然苦澀交雜的複雜意味所觸動時,血彩衣才答應下來,“姐,你,我就在這守著你。”
“恩……”任由血彩衣握著她,紫菱沒有一絲忌憚血彩衣體內毒素的樣子,信任的淡淡一笑,紫菱才發話道:“本來想回到燕城,是想逃避他……但昨夜一夜時間讓我改變主意了,我希望你能帶我去找樓主……”
血彩衣很是詫異,連七和五都是愣了下,但是三人都是沒有立刻就發話打斷紫菱的述,因為紫菱已經開始解釋了。
紫菱話不快,但也不算很慢,在運轉了鳳冥功功法以便提升自身體力的情況下,紫菱將她要講述的事情一點一點的述了出來,但是讓血彩衣三人很是意外的事情,紫菱居然是從她很的時候,第一次接觸醫書的經曆,第一次和自己娘親衛千蘭學醫的經曆,開始述了起來。
營帳內,紫菱一句緩一句的開始講述起她要的故事,而營帳外,一身黑甲,戴著麵具的燕寒,以及一身白袍的莫逸嵐,還有跟著前來的方秦三人便悄然而至,而一到營帳外的可見範圍,嗜血樓看守的二人剛想發話,便看到了方秦做出的噤聲手勢,很識趣的沒有發話。
三人都看到了營帳外的馬車,待燕寒三人走近了停在營帳外,依靠習武之人強悍的聽力,才勉強聽到了營帳內那很輕很輕的述聲,一名殺手輕聲示意道:“彩衣長老前來了,正在營帳內。”
“知道了,你們不要驚動她們。”刻意壓低了聲音,燕寒就那樣站在了營帳外,隨後一言不發的聽著營帳內的動靜,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察覺到燕寒三人到來,紫菱要講述的故事才剛剛開始,而營帳外,隨著紫菱那一聲聲低語,燕寒的眼眸也是一分一分的凝實。
“因為從七歲開始接觸藥理……我記得,當時娘親……特別開心……十二歲的時候,我開始了人生當中第一次的正式行醫……”
紫菱的醫理幾乎是衛千蘭一手調教出來的,而當紫菱後來獨立行醫的時候,哪怕紫菱不再過多的需要衛千蘭的幫助了,衛千蘭還是很欣慰。
“此次受傷,雖不致命……但對我而言,也確實不是好處理的傷勢。”
“我想我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但我再不能像以前那樣陪在他身邊了……逃避也許是一種選擇……所以昨夜我聯係上了你,彩衣。”
“在昨夜他沒有陪我一整夜之前……我已經放棄了……我準備回到燕城後,不會再見他了……”
營帳外,聽到紫菱這句話,燕寒整個人不受控製的一顫,眼眸瞬時就冷了下來,心也在短短一句話的時間滋生了寒意,她話語中的那個他是誰?那個他不是別人,就是他燕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