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我們,
不懂青春年少,
隻憶流年美好。
那時的我們,
以為什麼都可以永遠,
卻終是被時光拆散。
初三那年,江城,也就是我的爸爸,拋棄了我和媽媽,和一個金發碧眼的法國女人結了婚。
我來到S市,成了S中的轉校生。
我被分到一個很優秀的班級,班裏的人對我的到來都有一種莫名的熱情,但似是因為我的冷漠,一腔熱情也被澆了一半。
我走到唯一的空座上,麵無表情地坐下。因為爸爸的事,我總是心不在焉,對於同桌,也隻是匆匆掃了一眼,便拿出單詞本默背單詞。
“呦嗬,這麼用功,叫什麼美女?”戲謔的聲音傳來。
我偏過頭,冷冷的了句“江岸”。
“名字挺特別……我叫路幺,記得以後見了我叫幺哥啊!”他翹起二郎腿聽起了他的歌。
我走出教室,就聽見幾個女生一起嘁嘁喳喳道:“就她?膽子也是夠大的,路幺可是咱學校老大,不知道惹不起啊!”
“就是……她還真以為自己是轉校生就很了不起啦,看看她的眉毛,醜死了。”
“哎哎,你們知道麼,我姐姐許倩,就是S高的校花,可是追了他兩年呢,可人家愛理不理。”
我回到座位,看著同學們嘁嘁喳喳的正議論著我,心裏湧起潮水般的悲傷,“我的眉毛怎麼了,我是生隨爸爸的劍眉好不好”淚水止不住的滾落下來。
路幺看見我哭了,便愣了下,我以為他會安慰我,但他摘下耳機,放聲大笑:“哈哈哈哈!江岸……你哭起來像個鬼,哈哈哈。”
這下好了,同學們都不再議論我了,他們看著我狼狽的樣子,笑成了一片。
我拿起杯子潑了過去,水順著路幺的發絲一滴一滴落下。
整個教室鴉雀無聲,都震驚的看著我。
我頭也不回的去找老師換位。
“老師。。能不能給我換換座位。”
“為什麼?”老師有點兒煩躁的問。
這幾,老師對於路幺的成績表示十分無奈,但恰巧路幺的爸爸是市裏高官,又給老師下了最後通牒。老師也不得不從。
可沒等我和老師完,路幺就破門而進。
“老師,如果不換位,我就考級部前十。”他笑著看向我,似是挑釁。
老師的眼裏放了光。
“那就這樣吧,江岸你先跟路幺一起坐。你學習那麼好幫助幫助同學也是應該的……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我走出辦公室,滿眼失望。
路幺突然走到我麵前,邪笑了一聲,“江岸,你是第一個,是第一個敢往我頭上倒水的人,我會讓你後悔的。”
路幺不羈的嗓音壓低了許多,聽起來像野獸暴怒前的低吼。
而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似是把胸腔的悲憤都迸發了出來。
“來呀!我也不信你能把我怎麼樣。”
“真是好勇敢!哈哈!”他嘴角向上一勾,轉身走了。
回到家,媽媽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我匆匆的吃了幾口,便上了樓。
我把頭蒙在被子裏生氣,也不知怎的就睡著了。
清晨,幾隻燕雀在窗邊啼叫了幾聲。我睜開眼,忘記了昨所發生的事,興高采烈地吃了早飯去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