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還沒完,他便聽見‘嘟嘟’幾聲,那頭已經把電話撂了。
“二十一歲生日快樂,明我陪你去蹦極。”
看著她撂下電話,一屁股坐在地上,那副頹然而落寞的模樣,黨宸緩緩掀了掀薄唇,開口的嗓音清冽,語氣篤定,不帶一絲怯意。
殷晴聞言,身體本能的一僵,怔忡了片刻,她驀然揚起下巴,錯愕的注視著男人那張俊美雅致的臉龐,唇瓣微微抖了抖,卻不知該怎樣回答。
帶瓷娃娃去蹦極?如果不是剛剛那句話殷晴聽得清清楚楚,她當真會以為自己年紀輕輕,就出現了幻聽的毛病。
修長的十指緊緊絞在一起,正躊躇著,斜倚在門框前的男人又開了口:“怎麼,這會兒又害怕了?”
“沒,當然沒有!”激將法非常管用,殷晴迅速起身闊步走向男人,盯著他帶著笑意的精致眉眼,嫌棄道:“嘁,本姐才不怕蹦極呐!你個中看不中用的瓷!娃!娃!”
言畢,殷晴嘖嘖兩聲,翻了個絕世大白眼,將神情慵懶的男人轟出門。
臥房內,一下子安靜得一塌糊塗,她輕噓一口氣,癱回軟床上放賴,可翻來覆去好些圈,也沒見睡意,心髒始終是怦怦跳,大抵是因為明能實現蹦極的願望,太激動了吧。
半晌,她糾結的扯了扯嘴唇,思來想去,還是撥通了母親大人的電話。
明不僅是她的生日,也是母親大人的,雖然殷晴自對母愛的認知就不算深刻,可這個節骨眼兒,總該表示一下孝心噠。
一連播過去十來個電話,都是顯示通了,卻沒人接,殷晴不禁蹙了蹙眉,僅有的耐心被耗沒了,便直接將手機鎖屏……
翌日,雨過晴。一縷陽光穿透雲層,金色的光芒罩上大地,被雨水洗禮過的樹梢花草,看起來是那樣生機勃勃。
依然是激動的原因,殷晴昨夜幾乎沒合眼,一番洗漱之後,一向不施粉黛的她,徑直坐到梳妝台前,破荒開始塗塗抹抹,那生疏又笨拙的手法,活像一條漢子。
梳妝完畢,她走向衣帽間,猶豫了片刻,最終剔出裏麵唯一一套洋裙,迅速換上身之後,匆匆下了樓。
客廳沙發上,男人正襟危坐,身著白襯衫,黑西褲,容顏俊逸雅致,身材欣長挺拔,禁欲氣息濃厚,就是不知道熱不熱?
反正從他進殷家門開始,就是一直是這副職業裝束,連襯衫都沒換過顏色,更別露肌肉和長腿啦……
似是已在等待多時,男人在閉目養神。殷晴鼓著腮幫子,舒慢地往沙發方向前進,每一步都那樣心翼翼。
“喂——”
耳廓掀起一片溫熱,黨宸緩緩掀目,看向笑意盈盈的殷晴,神色溫溫淡淡,輕描淡寫道:“準備好,就出發吧。”
白色雷克薩斯前,男人紳士的為她開車門,做出邀請的姿勢,“你坐後麵。”
殷晴懵圈,眨巴著水當當的眸子,貓腰從男人臂下鑽過,準備去開前車門,“我想坐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