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舞女眼看就要攻擊到天月了,天月卻隨手一揮,無數妖紅色的,細如蠶絲的靈氣一一捆綁到她們的脖子上。鑽進她們的大動脈裏,頓時大殿裏血流成河,慘不忍睹,猶如人間地獄。
而天月卻神情輕鬆,和沒事人一樣。在眾人眼裏天月就是一個殺人惡魔,可是他們不知天月是從小就接受了無數次的非人類訓練才會對鮮血熟視無睹。
這其中的辛酸又有誰人能明白呢?一個從原本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後來蛻變成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的人,她在這中間經曆的不是常人可以接受的。無數次的流淚,無數次的無助,無數次的逞強,無數次的……
天月最後看了一眼眾人,便走回台上。
到了台上,天月將歐陽佳璐扶起,與那名男子對視一眼,竟然都知道了對方的意思,簡直就像是合作多年的老搭檔一般。
天月用靈氣將歐陽佳璐托到半空中,那男子也小心翼翼的把靈氣注入進去。這其中的危險甚至不亞於天月突破靈者的危險了,一步走錯,歐陽佳璐都將命喪黃泉。
天月看著那男子小心翼翼的將靈氣注入歐陽佳璐的體內,發現那男子的靈氣竟然是純紅色的,不帶一絲雜質,就好像帕帕拉恰一樣,紅的妖孽。
天月看著那男子正兒八經的樣子,在不經意間嘴角劃出了弧度,給人一種但行處,鳥驚庭樹;將到時,影度回廊。仙袂乍飄兮,聞麝蘭之馥鬱;荷衣欲動兮,聽環佩之鏗鏘。靨笑春桃兮,雲堆翠髻;唇綻櫻顆兮,榴齒含香的感覺,美豔至極。
隻是,現在大廳中的男子不是跪著或匍匐著,就是想那男子一樣精神全在歐陽佳璐身上更本就沒有時間注意天月,當真是天都流櫻卷飛揚,不存豪情氣自傷。笑談前人功與過,卻忘自身無誌向。
笑的再美,也隻是白駒過隙的一刹那而已,其實連天月都隻注意著歐陽佳璐,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笑有多美。
天月看著歐陽佳璐小小的身體被火紅的靈氣包圍後,整個過程就連身經百戰的天月也是看到泠汗直冒。
突然,本來就是很妖致的靈氣閃爍起紫色,這顏色居然和天月的靈氣的顏色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天月見此,看了一眼那男子,對視後,兩人皆是點了點頭。天月將自己妖紅的靈氣注入進歐陽佳璐的體內,替代那男子的靈氣。
那男子見天月已經完完全全的把自己靈氣排斥出來,也就不再使用靈氣給天月添加麻煩了。
而那原本的靈氣以接觸的天月的靈氣好像變得更加興奮了,而且這靈氣和天月的靈氣結合後,周圍的空間都有一種扭曲的感覺。
天月看準時機,一下鑽進了靈氣裏麵,消失了。
那男子看著天月漸漸消失在視線裏,也隻能暗暗替她祈禱,因為如果想要解蝕心草的毒,除了逆轉時空以外,就隻有戰勝心魔了。
心魔:
在靈都大陸上,每一個人都會有一個心魔,也隻有一個,心魔基本上是無法打敗的,當然如果沒有蝕心草的話,心魔也不會出現,或者你修煉的時候走火入魔了,否則它是不會出來的;心魔一旦出來,要麼死,要麼入魔,要麼修為盡失,而心魔對付人則是用幻境叫醒人心裏最害怕的情景。
陰風列列,黃沙卷起燒焦的旗幟,在漫漫的沙石裏,冒煙的木頭發出陣陣讓人惡心的臭味.幾具還沒有完全被沙石掩埋的屍體上空盤旋著幾隻禿鷲,屍體上好幾個箭頭還在,那斷了的長槍卻依然握在屍體的手裏.遠處,撕殺呐喊聲不絕於耳,或許明天早上又將多幾萬具屍體.陰風開始怒嚎,似乎要喚醒死去的靈魂.
“嗒嗒。”天月腳上穿著帶有坡跟的鞋子,走在這裏,鞋跟和骨骸發出的聲音猶如是從地獄裏發出的一樣。天月的臉上還掛有已經幹了的血跡,是一路走來一些不想活的人的血。
眼神古井無波,仿佛世間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不過,還真是這樣。現在的天月隻想找到歐陽佳璐,哪還管這裏的事情呢?
再說了,從小就殺人無數的天月難道還會怕這點鮮血嗎?答案是肯定的,對於天月來說,既然已經手染了這麼多人的血了,何必在意再殺呢?
“呼——呼——”風掛過耳邊,吹起耳邊散落的青絲,拂過臉龐。
天月站定,因為她知道身後有人。不要問為什麼,因為本來正打的激烈的眾人突然停下了,這一定是因為天月身後的人。天月一回頭,看見了一個人,一個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人,除非是老天發神經了,否則他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