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總是起起伏伏,在高峰與低穀間搖擺不定,有些事該來的終究會來……’
經曆了奢靡的兩月後,愛德華因職業的敏銳察覺到,有一些不屬於香榭市的勢力,已從蟄伏轉向明麵。
首當其衝的特殊部門,是組建不過四年的‘調查局’。
他們近日已連續,對自己展開了三次官方調查。
因自己發布了有關‘海岸事件’的一手新聞,不止是‘調查局’還有更多明裏暗裏的勢力,可能已經把自己的家底都掏空了吧?
富麗堂皇的房間裏,到處是打砸的痕跡。
愛德華頹廢地坐在地板上,手裏緊緊摟著那部特殊的膠卷相機,苦苦思索著破局的方法。
其實隻要把手裏的相機找個機會丟出去,那麼現在的生活也許會恢複平靜,可品嚐過美酒佳釀的滋味,誰又想甘於平庸?
“再滾回去,做那個為生計奔波的自由撰稿人?”
“還自由?!”
“我呸!我現在就是最大的自由……”
麵色陰沉不定,如果有可能愛德華真的很想回到過去,把自己以前發布的‘海岸事件’的新聞稿,統統刪掉。
這樣那些鬼東西,就不會找上我了。
“可惜,沒有如果……”
思慮毫無意義,樓下宅子的大門又被從外敲響。
他很清楚是那些‘人’又找上門了,已算不清是本月的第幾次。
本想再當鴕鳥不聞不問,奈何隨著爆破的聲音,自家的大門被炸爛了。
……
艾斯度因,是國特異調查局的一名特異調查官。
因香榭市原首席調查官-莫雷蒂的意外離去,他被上司抽調到此調查九月份發生的‘海岸事件’的詳情。
又因當時的情況太複雜,以及有別有用心之人在暗中作梗,他們的調查工作一直都不順利。
還好十月份,香榭日報的一則有關新聞,讓報社的紅頭編輯‘愛德華’,進入了他們的視線。
而常年與各種詭異案件打交道,讓隸屬特殊部門的艾斯度因,磨煉出一副大心髒的同時,也狹隘了所謂‘氣度’。
包裹整棟海岸歌舞會的百米光柱、事後裏麵消失的兩百多人、還有周圍因直視光柱出現大規模異常的居民,
都預示著這件案件的棘手程度,絕對是前所未有的,所引起的關注也是前所未有的。
頂著掉位置的風險,好不容易抓住線索的他,如何允許被一名的報社編輯阻礙案件進展?
既然溫柔的行不通,那就來粗暴的,甚至艾斯度因還挺喜歡粗暴著來。
轟隆炸掉大門,雷厲風行地闖進房屋,命令手下把那名該死的胖子禁錮住,艾斯度因走到他的麵前,也不甩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直接狠厲道:
“十月份香榭日報第三期的報道,是你發布的吧?上麵的頭條相片,是你拍攝的?”
“……”
回應他的依舊是惱人的沉默,心底鬱結的火焰讓因度放棄了所謂條款,不顧手下阻攔粗暴地拎起愛德華的衣領,喝道:
“別當啞巴,你倒是話呀,愛德華先生!”
迎著抵到腦門的槍口,愛德華繃不住了,眼睛軲轆轉動著承認道:“相片是我在歌舞會裏拍攝的,但是我從膽子就很,所以拍完就離開了歌舞會。”
頓了頓,他繼續組織語言道:“真的,我敢發誓我得都是真的,我拍完就離開歌舞會了。畢竟二樓那麼多血跡,是人都知道不對,我拍完就走了。”
“是嗎?”
疑惑著把他放下,似是想起一些有意思的信息,艾斯度因繞著他踱步幾圈,然後忽然走到他的身側,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