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開了足足半天,教育局上下終於統一了意見--絕對不能和楊樹林妥協。再難也要把三才中心校重新建立起來。由局領導帶頭,一幫幹部呼呼啦啦的開往三才鎮。縣教育局和三才鎮的領導們磋商了良久之後找到了一片空地作為臨時校址。
因為預算有限,教育局隻能支起超大號的救災帳篷充當教室,同時他們臨時召回全縣範圍內的特崗教師全部調任三才中心校任教。至於水電問題已經解決:學校用水由市政水車進行送水;低壓電路已經接進帳篷,點燈什麼的還是可以的。
教室搭建完畢、教師召集完畢,教育局開始通知三才中心校的學生到新校址複課。背著書包來到“新校區”的學生們看到“新校區”之後心裏是MMP的。之前的學校教室雖然是活動板房,但是教室前後都裝了空調真真的冬暖夏涼。
現在已經是十二月份了,就算LS地處比較溫暖的地方,室外溫度也挺凍人的。沒有空調吹熱風的學生都快凍成道格。就算是老師心裏也是在罵娘的:老娘在教學樓裏邊幹的好好的,你直接把我發配大荒地,這是要流放啊!
於是教室裏邊學生和老師相對無言,惟有淚千行。孩子們雖然心裏是MMP的,但是在家長的逼迫下也得上學啊!於是他們隻能硬著頭皮,瑟瑟發抖地聽著課。不過老師和老師是不一樣的,聽慣了骨幹級別的名師授課,三才中心校的孩子們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他們在聽了新老師上課之後唯一的感覺就是--講得像一坨屎!
吃慣了大魚大肉再回去吃糠咽菜誰也受不了,享受過名師諄諄教導的學生們再聽剛畢業的師範生講課肯定難受。於是學生們在上課期間溜號的溜號,睡覺的睡覺,還有幾個家夥閑得無聊打起了撲克,鬥起了地主。
學生們的不買賬把老師氣壞了,剛畢業的師範生哪受過這委屈,小暴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於是老師們和學生們的矛盾徹底爆發。
然而老師的咆哮換來的是學生的漠然--你丫講得不行還不讓我們溜號?你喂我們吃屎我們隻能點頭說好吃?天底下有這樣的道理沒?
學生的漠然更加刺激了老師。她一怒之下要學生出去罰站,但是那孩子也覺得自己沒有錯,於是老師和學生就僵在了那裏。女老師伸手拉扯學生要讓他出去,但是她卻不知道一點--三才中心校的學生是集體習武,無論男生女生,一個個都壯地像小牛犢一樣。而且孩子們無論是文化班還是體育班,天天都要習武、打拳、鍛煉,身手好得不得了。
習武之人在遇到突發情況下,第一件事兒就是被動反擊。當女老師的手拉住那學生的胳膊時,那學生下意識的就是一個戊戌鐵指扣,翻手就把女老師的胳膊擰脫臼了。
那學生在還手的一瞬間頓時感覺到不好,肌肉記憶的可怕就在於此,大腦沒反應來之前動作已經完事兒了!於是他伸手把女老師的脫臼的胳膊又接上了。雖然沒有受傷,但是胳膊一卸一裝著實挺疼。女老師的眼淚刷就下來了,她流著淚哭著跑走了。
女老師一路跑一路哭,最後來到校長室要辭職。誰還不是個寶寶了?老娘支援農村教育竟然被學生給欺侮了!這事兒必須要有個說法!
在三才實驗學校,楊樹林在學生習武之後三令五申地和老師們強調過:無論如何都不要和學生發生肢體接觸!當然,你可以友善地拍他肩膀,和他勾肩搭背,但是千萬不能有任何惡意動作傾向--因為他們會在一瞬間被動反擊。你是打不過孩子的!如果有學生不服從管教請尋找林衝主任,林主任會給你一個交待。千萬不能自己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