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時光,總是消逝得很快,兩轉眼就過去了。
沐倚白走在北皇的校區裏,總覺得氣氛有些詭異。她看了看周圍,不管是男生還是女生,都在議論著自己,她摸了摸鼻尖,難道自己身上有什麼髒東西?
正當沐倚白快要懷疑人生的時候,一股清流出現了。
黎箏依舊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麵孔,他雙手插著褲兜,不緊不慢地走向教學樓。
隻是與沐倚白擦肩而過的一瞬間,高冷男神的形象不見了蹤影。
“果然是花癡,哼。”
沐倚白愕然地抬頭,眼前隻剩下黎箏淡漠的背影。如果不是因為那句話她聽得真真切切,還真讓人以為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呢。
隻是……校草大人那嫌棄,又帶著些許傲嬌的語氣,又是怎麼回事???
“叮鈴鈴~”
上課鈴聲及時地把沐倚白從放空的意示中拽了回來,她猛然驚醒。
我滴個神啊!遲到啦!!!
按時在北皇校區巡邏的老師見到沐倚白,隻當她是在逃課。正想攔住她的時候,她卻一溜煙地跑了,連影子都摸不到。
喂喂喂!別跑!!
老師對著沐倚白飛奔的背影大吼,奈何倚白同學一心想著自己居然遲到了,早已屏蔽任何聲音,耳邊隻有大風哥哥的呼嘯……
果然是老了,不中用了啊!老師捂了捂受傷的心髒,自暴自棄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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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為什麼遲到這個問題,沐倚白想了一肚子的理由。她總不可能,自己是在校區裏懵逼地站到上課鈴響吧?
鬼信呐!
然而,當她站在教室門口的時候,那才叫一個懵逼。
啥玩意兒?沐倚白看著空無一人的教室,又看了看門牌。
的確是高三(9)班啊,怎麼會一個人也沒有!
等等,她是不是遺忘了什麼!
沐倚白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今的第一節課,是要用來給校長“念經”的!由於校長大人太忙了,不可能一個班一個班地講,故而把高三十個班都安排在了禮堂上課。
呐……平時遲到還好一點,可這回居然遇上校長的課,沐倚白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怎麼這麼倒黴啊!
再心塞又有什麼用,遲到的事實就擺在麵前,沐倚白隻得認命地走向禮堂。果不其然,在那兒迎接她的,是校長大人的眼刀子和全級五千多個學生的“注目禮”。
黎箏到禮堂的時候,隻見校長在訓一個身形嬌的女生。
那女生穿著規規矩矩的北皇校服,因為低著頭而看不起臉,但她的背脊卻挺得很直,像一隻倔強的貓。
他鬼使神差地大聲喊道:“報告!”
校長微微一愣,大家的注意力瞬間從沐倚白身上轉移到他那裏。
黎箏本就是個自帶光環的人,走在哪裏都有一群人圍著他,這時倒也不具備這些驚訝的目光。
校長看起來挺不自在的。
遲到的學生共有兩個,一個是自己正在訓斥的女生,另一個,是黎箏……他剛剛都已經把那女生罵了一頓,總不可能到了黎箏那兒,就破例吧?
可是,北皇巨股家的祖宗,誰敢惹?就算他是校長,平時見到黎箏也都是不敢給人臉色看的……這讓他怎麼罵的去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