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你都好久了.(1 / 2)

炎日已遠離我們的生活,陰雨綿綿的罪惡感繼而纏繞在空之上。輕陰抬頭看著陰蒙蒙的空深深地歎了口氣,頭深深埋進新織的圍巾之中,以防止嬌嫩的臉頰皮囊浸了寒風。“親愛的,氣越來越冷了,該給你換條圍巾了,這次圍巾什麼色呢?”“都隨你,你的眼光一向很好。”一對手挽手萬惡秀恩愛的熱戀情侶從散發著千年單身狗清香的輕陰身邊走過,斑馬線上的行人嘴中的白氣霧氣騰騰,猶如身在霧都之中。“嘀—嘀嘀”紅綠燈最後幾秒的提醒催促著輕陰急速地跑過亟待發車的人們。

這個城真奇怪,今年尤甚。秋冷得可怕,陰也鬧得可怕。

輕陰緩緩地向學校這個監獄蹭著,今是初三畢業黨返校領取團員證件的日子。沿路有不少結伴的初三畢業回歸黨,“如果六這個國人的‘叛徒’在的話,我們也是這樣一起回學校的吧。”輕陰看著周圍這種結伴的氛圍喃喃道。

大家都是行跡緩慢,不知是討厭學校,還是周圍的風景吸引人。但沒有哪個學生會喜歡學校,這句話倒是沒錯。A中值得留戀的恐怕隻有圍牆外的那條路,也是輕陰與厭學者蹭著的這條路。這路上討人歡喜的便是那一排排的紅楓樹,他們樹枝伸展著去擁抱空,使空染上了緋紅一般的光暈,映著行人們臉上也“滿麵春光”,秋的詔書也隨之降臨了。

“輕陰醬,怎麼現在才來呀?”話的這位是楊輕陰一直的好朋友——洛煙,不僅是輕陰的初中同學,同時也是輕陰的高中同學。洛煙伸出手掐了掐輕陰肉肉的臉蛋,“又睡過頭了吧?”“唔。”輕陰撥了撥洛煙掐她臉的手,“別掐臉啦,會很疼的。”

“感覺怎麼樣?六走的這幾”洛煙的問話讓輕陰愣了一下,繼而轉笑,“很好啊,有史以來的好,啊啦,我先去我們班導那裏取證件喲~”輕陰摸摸自己的頭發,轉身向自家班導的辦公室走去。

“啊很好嗎?可你撒謊會摸頭發的啊。”留下洛煙一人在後麵輕聲低語著,“真是個傻子啊。”

“報告。”輕陰站在辦公室門口向裏麵張望著。張老師聽到聲音轉過來,“啊,是楊輕陰啊,今早上怎麼沒有來參加校友回歸會啊?”“張老師,我這不是嫌人多嘛。”完輕陰已經走到了張老師的身邊。張老師將桌上放的團員證件遞給輕陰,“全班同學就你沒來呢。”輕陰收下證件,繼而收進自己的背包裏,“哈哈,不今的事了,張老師你還帶初三嗎?”“當然不帶了呀,帶出一批你們這些古靈精怪的就已經很辛苦了,你呢?怎麼樣?我們班的高材生。”輕陰摸了摸自己的頭,“哪有什麼高材生啦,在高中我還是挺暗淡的呢。”張老師拍拍輕陰的肩膀,“怎麼會呢?慢慢來呀,高中和初中本來就不一樣的,啊,對了,咱們班那個搗蛋鬼怎麼也沒見他回校啊,不會是不想見我這個班主任吧,嘛,真是的,真氣,不就是沒收了他幾個”“不是的!他他很喜歡老師您”輕陰真的沒有想到張老師會突然間把話題轉向六那邊,急忙將老師的話打斷,無數悲傷又用上心頭,一句話都吐不出了,低下頭遮掩著自己因悲傷而難看的臉。

張老師也沒有想到楊輕陰會如此激動,但她又沉默不語,讓她繼續問也不是,轉移話題吧,自己又很在意,就隻好那麼看著輕陰,一句話也不,陪她一起沉默。

“他,他隻是有事來不了而已。”輕陰低著頭給老師著這些話,緊緊咬住下唇,轉身向門外跑去,“誒!楊輕陰”張老師在後麵被輕陰弄的也很懵,一臉疑惑,“這孩子今是怎麼了?”

“楊輕陰,不許掉眼淚,不許讓洛煙擔心,不許哭不許哭!嗚”楊輕陰從辦公室一路瞎跑,不經意間就來到了六的秘密基地——學校的台,原本這裏的鎖子已經被六換過了,他不喜歡別人上來,不管是老師,還是楊輕陰什麼的,他都是不希望的。“咦”楊輕陰在推開台門的時候,那一刻她是震驚的。

或許誰都不知道為什麼六會喜歡學校台到為了它而換把鎖的地步,那個台上有著他最珍重的“東西”。

輕陰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裏,家裏還是那麼冷清,處處都充滿著陌生的氣息,這就仿佛是一家酒店一般,奢華又冷清。她向沙發重重的砸了上去,手自然而然的擋住了刺眼的燈光,手機自動連接上了自家的無線網,“叮咚~”是微信的聲音,輕陰放下放在額頭上擋光的手,去取自己的手機,查看消息。“輕陰醬~怎麼啦?自己先回去了嗎?”是洛煙發來的問候。

“噠噠噠噠噠。”那是輕陰回複洛煙的聲音,“我沒事,太困了,就先回家了,沒給你,抱歉。”輕陰無法向洛煙起自己在學校台的經曆。她不想,也不希望洛煙知道,或許從心裏她並沒有真正將洛煙當作朋友吧,但她真的不喜歡洛煙這樣對她,寵她也好,溺她也好。可真的,她真的有將輕陰當作孩子來愛,雖然會花輕陰的錢,但那其實並沒有什麼。可是,輕陰不喜歡,這樣會顯得洛煙就是因為她家的錢才去寵她溺她。世界上的流言蜚語多了,當事人就是不信也會去多想。然而,有理所據是流言蜚語中最可怕,也最具破壞力的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