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終於熬過去了。
何冉冉早上起來居然發現自己的腳又腫了。可能是昨下樓時不心碰到了。
看看周圍,呂皓辰早已不見了蹤影,居然起的比自己還早。
應該去上學了,或者,又去寫音樂了。
突然房門打開了。
“醒了?換藥吧。”呂皓辰手裏拿著藥對著何冉冉搖了搖。
“你,怎麼起這麼早。”難道就是為了等自己醒給自己換藥?不一定,何冉冉搖了搖頭。
“我去你房間了。”因為早上怕被人誤會,隻能去何冉冉的房間,做出昨晚換房睡的假象。
而何冉冉卻以為他是去自己房間拿藥了。
“現在換吧,今的假還沒請,一會我給你請了。”
他要是給自己班主任打電話,自己在班主任心中僅存的一點好形象肯定會破滅的。
“不不,不用了。我讓兮曦給我請就好,不用麻煩你了。”
何冉冉這個話是在見外嗎?還是在擔心什麼,呂皓辰想問,但想到何冉冉平常是一個做事考慮的非常全麵的人,也就隨她了。
“那好吧,我現在給你換藥。”呂皓辰走到床邊坐下。
慢慢的掀開被子,眉頭一皺。
“怎麼又腫了,昨晚是不是亂動了。”
“沒有吧,應該是昨下樓的時候碰到了吧,也就,沾了一下地。”
呂皓辰輕輕把紗布拆開,看著還沒結痂就有腫了的傷口,心裏甚是心疼。
緩緩開口道“一會我抱你去你自己房間,吃飯什麼的我給你端上來吧,就先別下地了。”
“可是我還沒刷牙洗臉,洗澡都不能了嗎?”
“你如果想再讓它腫起來,你可以都做。”
何冉冉突然感覺在家裏沒有作業也不用學習一點都不好,無所事事的。
自從呂皓辰把自己抱回房間後,就沒人跟自己話了。隻能孤獨的玩著手機,偶爾玩玩遊戲。
誰知玩遊戲真的很消磨時間,被送上來的午飯也沒有吃。手機沒電不能玩的時候,已經黑了。
就還有15%個電,陳雨沫又打電話來了。
何冉冉突然想到自己不被她重視,就很生氣想要罵她。
“喂,行啊你陳雨沫。有什麼事不先告訴我,你選擇第一個打電話的人是呂皓辰不是我,是吧。你還真可以啊。我就這麼不讓你重視嗎?你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
哎呀冉冉,你別生氣嘛,我又有好玩的事告訴你了,你是第一個哦。
吧。
就續昨吧。這是一個妖精變人的事。故事發生在一個農村,晚上一個男孩的媽媽領著男孩去地裏,大兔精把他媽媽殺死了,變成他媽媽領著他回家了。到半夜的時候,男孩聽到嘎嘣嘎嘣清脆的聲音,就問他媽媽,吃的什麼,他媽媽吃的拇指餅幹。實際上她吃的什麼你知道嗎?是他媽媽的手指。哈哈哈。這個比昨的那個還好。
啊啊啊,有什麼好笑的。你就不是正常人,我好不容易把昨你講的那個忘了,你就有給我來一個新的,比昨更嚇人的。再見。
喂。怎麼這麼膽。”
完了完了,今晚恐怕又睡不著了。
咚—咚—咚
怎麼又是敲門聲,又讓我下去吃飯嗎?
“誰啊?”
“給你送飯來了。”呂皓辰著打開了何冉冉的房門。
“你怎麼進來的,我不是鎖住了嗎?”
“鎖住?這是幾前的事情了,你的腳腕受傷,連來這個房間都是我抱你來的,你怎麼鎖門啊。”呂皓辰突然感覺何冉冉很可笑。
“那…那你放下出去吧。”何冉冉用略顯尷尬的語氣答道。
今一呂皓辰跟自己話都冷冰冰的,感覺都不認識他了。
睡覺時怎麼辦,隻能自己克服了。
但是真的克服不了,何冉冉經常腦補的畫麵就是男孩媽媽吃手指的場景:
屋子裏是黑的,沒有一絲光,她吃著手指,嘴角流著手指上的血,關節慢慢的露出來,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明顯。男孩突然問吃的什麼,她慢慢微轉頭,嘴角跟血一起慢慢上揚著,是在吃餅幹。
越想越嚇人,她的眼睛是紅色的。
再也受不了了。
何冉冉掀開被子,看著不爭氣的傷口。做著想快但很慢的動作。
一隻腳蹦躂著,總感覺後麵有個人跟著自己,也顧不得給呂皓辰敲門了,一下子就衝了進去。
因為腳不受控製了,一下子撲到了正在床上玩手機的呂皓辰的身上。
何冉冉當時沒想這麼多,隻感覺自己安全了。
用手緊緊的抓著呂皓辰的衣服,頭埋在呂皓辰的胸口。
呂皓辰被驚到了,手機扔了出去,兩隻手懸在空中,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