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起初(1 / 1)

異世大陸,人間下四分,北有北離,西存西水,南依南冰,東居東炎,下四國。

這個地似乎從未統一過,人們的記憶深處,搜尋不到丁點這下大一統的記憶。曆史的一開端便是四分之局,好似雲端的神舉了刀子,將待宰的下分了四塊來充當宴請眾神的吃食。

那年是北離平和七年,下太平,國泰民安,瑞雪兆豐年。

初雪的夜裏,子夜時分,北離的將軍府迎來了冬裏的第一聲啼哭——將軍府第一位也是最後一位大姐誕生。

傳聞,號稱戰無不勝的北離大將軍莫冷在接過接生婆手中的幼女時,能拉千斤重的弓的手卻一抖,幼女直直墜向地麵!

大將軍雙眼一閉,正欲伸手去接,兩個兒子卻已撲了上去,二兒子撲在地上當妹妹的肉墊,大兒子則雙手撲接,將妹妹攬回懷裏,見著了真容。

“真不好看。”大兒子淺笑一聲,看著懷中皺巴巴,被裹在藍棉布中倍顯粉紅的女孩兒。

二兒子從地上彈了起來,衝到大哥身後,猴子般跳躍:“給我看看!給我看看!”然後一張俊臉湊過去,和大哥那張更俊的臉貼在一起,見著了妹妹那神秘的臉。

“咋皺巴巴的呢?”二兒子皺著眉,不想伸手去碰妹的臉了。

他們的爹終於緩了過來,朝大兒子伸了手想要女兒,卻被產床上,紗帳內,他的媳婦兒,兩個兒子的媽一聲怒吼驚得又是一抖。

“抱來!我看看!”

時年七歲的大兒子笑得很有風度,抱著妹妹走向紗帳:“爹,您手都抽風了。”

“爹,他罵你。”時年六歲的二兒子怔怔道。

女嬰響亮的“咯咯”笑了起來。

未老的將軍擺擺手,不敢在夫人麵前教訓兒子。

莫大姐出生後,將軍府似乎斷了香火緣,從此莫夫人再未遭受生育之苦。

莫大姐作為將軍府最的存在,從錦衣玉食,好吃好喝供奉,不守閨房之禮,不愛琴棋書畫,百日抓了個鏽了的刀片往嘴裏塞,會跑後整日去外界偷食人間煙火。三歲便隨父到了邊疆逛了一圈,抱著自家爹爹的長劍,躺著口水:“爹爹!看劍!”

莫冷拎起這妮子領子,一手扯扯她頭上的丸子頭:“等你著丸子頭不見了再吧。”

肉球般的莫家姐在空中掙紮,未遂,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新“奪”來的武器被人輕易的抽走,憋了半,憋出一句話:“我也要學武,當將軍,讓你們不敢欺負我……”

軍營裏的人都笑了起來。

“先學好女孩兒該學的吧!”莫冷笑道,並沒有把女兒的話當回事兒。

空中掙紮的莫姐忽然不動彈了,他沉默了一會兒,不情願的“哦”了一聲。

後來,活潑如猴的莫家大姐就沒再出什麼門領略大千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