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仙宴上,她和他切磋,她叫印宿,他叫懷玄。
仙魔大戰上,她幫他引開了敵人,他對她一瞥。
大戰結束後,她與他無數次擦肩而過,一言不發。
因為她牽扯進了魔界奸細,她被罰去南悔過。
原來,愛已入骨。
南,一個被地遺棄的一塊悲景,似島似雲,潛在九之外,上麵最多的是逐仙,千萬年來,卻被多少仙作做忘憂地。懸空瀑布,傾瀉直下,像誰秀發?連山環穀,圍繞綠水,多少心酸?憂酒壇壇,不剩滴點,仙醉紅塵中?桃紅隨風,紛如雨,傘中的人,踏著誰的心,緩緩走過。
“給我一次機會,好嗎?”
機會?她不知給了他多少次機會,一次又一次,等了一年又一年,直到心終於沉底,直到告別之際。終於還是沒有回答,撐著傘,擦肩而過。
“對不起,辜負了。”他還是了,多假的一句話,多假的一顆心啊!為什麼,總是在放棄她的時候,從沒放棄過?一直都是自以為是,一直都是唯我獨尊。對不起,辜負了?辜負了誰?是她,還是自己。
他是仙,自己也是仙,明明可以是一段賜良緣,終究由他泯滅。自己愛了那麼久,愛的那麼癡。從未後悔吧,可是等了七百年,還是累了。他早就知道自己的心思,可還是讓自己等,為什麼?直到現在,自己被貶至南,他才來對自己的愛做出一次回答,他可以把自己帶回去。可是真的不想了,心都死了,還有什麼用?
“保重!”身後又傳來他的聲音,很柔,很輕。
有可能,是我辜負了你,踩著花紅,和最後的柔情。淚在臉上滑過,結束了,你也保重吧。
他就目視著她離開,在花雨中模糊了身影,越來越朦朧了,不知真假,連世界也隱約模糊不清,原來是眼中淚遮住了你的白衣。
“哥,她走了,我們回去吧,接位儀式快開始了,母親已經等急了。”他身後的林中閃出一人,銀冠花袍,手裏搖著一把無字扇,一副浪公子的模樣,眼裏透著狡詐,還帶著一絲深不見底,滿是放蕩不羈。“懷景,她真的不回來了。”名曰懷景的“公子”搖搖頭,兩手從背後搭在他的肩上,靠近他的耳邊,“可是,我們要再不走,我們也回不去了。”
“二弟,走吧。”他緩緩轉身,收起離塵傘,也收起一樣東西——心。花紅粘上他的長袍,淡藍的衣上印了一點紅,更在他那顆冰冷的心刻下一點深紅的痕跡。
這件事情過去了幾千年,列入仙界秘史,隻因懷景的親兄,懷玄,在南桃林送走印宿仙,回昆侖接掌武輪尊之位時,忽聞印宿仙自毀仙身,於南星廬瀑布仙魂散滅,留魄入凡間。他便在昆侖山上入魔,弑母,更是將懷景一臂砍斷,怒毀昆侖山,玉皇大怒,用獄火燒懷玄三,又用冰鞭鞭懷玄之魂,最後將其流放凡間。經過仙界三尊決定,像懷玄這種如此不逆之仙,將其遷出仙譜,更是因為像如此不堪的事,傳出去有毀仙界清譽,便載入秘史,群仙不能向外傳播,否則受與毒刑。而懷仙一族,也受到牽連,從此懷仙族再也沒有參與過仙界之事。
這件事最讓仙界不解的地方是,懷玄與印宿看起來毫無關係,像懷玄這樣好定力的仙,怎麼可能會因為宿白這樣的仙而弑母,走火入魔呢?曾一度有人認為,是玉皇錯怪懷玄。不過事已成定局,怎麼樣都是空話了,這事也慢慢平息了。
“哥,去人間成全一次自己。”那日,桂花樹下,花袍後的人,抿了一口酒,低看一道空袖,在風中亂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