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咧嘴一笑,說道:\"你還挺聰明,的確,我的人就在火雲帝國,隻要讓他們登錄海風城,就可與你一同抵禦皇上的大軍。你想想,皇上若是派三百萬大軍來圍剿你,你本身有一百萬精兵,而在兩軍交戰的時候,突然湧出來了五十萬精兵,你說後果會如何?\"
\"可是他既然能夠滅了歡喜宮,就算多五十萬精兵又如何?\"
\"歡喜宮?你看看這是什麼!\"
流風一揮手,一把白色的長劍就出現在了桌麵上,還沒等韓墨子反應過來,雍憐淑也拿出來另一把黑色的長劍。看到這兩把長劍,韓墨子和南藝柔的臉色同時大變,整個南王府都籠罩在了無盡的恐懼和驚訝當中……
陰陽合歡劍!
歡喜宮的至寶,也是最強大的法器,是歡喜宮的鎮宗之寶。如今竟然是被流風和雍憐淑拿了出來,這怎麼能夠讓韓墨子和南藝柔不驚訝啊。
\"歡喜宮是你滅了的?\"韓墨子艱難的吞了吞口水,說這話的時候,整個人的眼神都變得惶恐了起來,因為這個事實是如此的嚇人,讓他根本就不敢去相信啊。
流風收起了陰陽合歡劍,輕笑道:\"不是我滅了的,是淑兒滅了的。現在你應該相信我惡意幫助你抵禦皇上的大軍了吧,縱然他有三百萬大軍,我相信我還是有勝算,而且勝算還不小,至於他手下的高手,我想你就不用擔心了吧?\"
韓墨子的嘴角輕輕的扯動了一下,流風亮出了陰陽合歡劍,就足以說明歡喜宮不是皇上所滅了。如果是皇上滅了,陰陽合歡劍又怎麼會在流風的手中,要知道這可是歡喜宮的至寶,無論落在誰的手上都是可以災難一般啊。
韓墨子一下沉默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如果答應了流風,那麼這輩子又要寄人籬下,受人指使,這種滋味他已經受夠了。而且流風隻是答應了幫他禦敵,卻沒有說過報仇的事兒,他和雍憐淑之間的仇恨,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清楚的,若是事成之後流風突然倒戈,那他豈不是給流風做了個完美的嫁衣?
可是如果不答應流風,流風大可現在就殺了他,那麼也就沒有了其他的事情了。就算是不殺他,那麼他的日子也好過不了,因為不出幾日,韓蕭子的大軍就會兵臨城下,到時候他還是難逃一死,而且落在了韓蕭子的手中,怕是死得更慘吧?
如此兩難的抉擇,韓墨子根本就做不出來啊。
南藝柔一臉蒼白的看著韓墨子,想要安慰什麼,卻發現怎麼都說不出口,這個時候,韓墨子的確是背負了太多太多的東西,這是韓墨子必須要去承受的東西啊。
\"你放心,我不會要了你的性命,雖然我很想要,但是我答應過一個人,不能夠殺了你的。不然的話,你認為你還會活到現在麼?\"流風仿佛知道韓墨子在擔心什麼一般,輕輕喝了一口酒,若無其事的將這話給說了出來。
韓墨子臉色大變,隨即說道:\"父皇是你殺死的?\"
\"不是,我沒有你這麼狠毒,為了皇位可以去殺自己的父親。\"流風淡淡的搖了搖頭,道:\"我隻是告訴了他一些東西,然後他自己安詳的死去了。與其死在你的手中,倒不如讓他自己死去來得比較好,你認為呢?\"
韓墨子身形巨震,逼宮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了,他這個嶺南王也不用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百姓們聽了之後都會把他給趕走了,完全不需要韓蕭子來對付他了。
哪怕他還沒有逼宮,但一切都是事實,無法改變的事實。
\"你想怎麼做?你有多少大軍?\"
韓墨子臣服了,在流風的麵前臣服了。哪怕他有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是他還是臣服了。這個不明身份的流風,就像是一塊謎團一般的坐在他的身邊,讓他怎麼都沒有辦法看透,這樣子的敵人才是最難纏的敵人,韓墨子知道,當流風踏入南王府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不可更改了,或者說,這一切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經注定了。
雍憐淑淡淡的一笑,道:\"嶺南王同意了就好辦了,至於流風大哥怎麼做,就沒有必要告訴你了。你隻管聽流風大哥的安排就是,當然,你也可以不聽。\"
\"雍憐淑,你不要太得意,難道忘了當初你怎麼被韓……\"
南藝柔的話還沒說完,韓墨子就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她的臉上,怒斥道:\"放肆,這桌子上哪有你說話的份兒,給我滾下去!\"
\"殿下……\"南藝柔委屈的看著韓墨子,自從進了太子的東宮到現在,這還是韓墨子第一次打她,而且打得是這麼的重,讓她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眼淚也止不住的掉了出來。
\"罷了,沒事兒的。\"雍憐淑淡淡的擺了擺手,看著南藝柔委屈的淚水,她縱然是有再大的脾氣都發不出來了,這個女人可是歡喜宮的傳人,做的壞事兒也不少呢。
流風輕輕一笑,說道:\"行了,既然你都問了,我告訴你也無妨,我還有三千大軍。\"
噗!
韓墨子一口將嘴裏的酒都噴了出來,嗆得臉都紅了,整個人彎著腰不停的咳嗽,南藝柔趕緊給韓墨子拍著後背,這一下絕對是嗆了個舒服啊。
\"你……你在開玩笑麼,三千大軍,給皇上塞牙縫兒都不夠!\"韓墨子憤怒的看著流風,他感覺就像是被流風耍了一般,心中怒意橫生啊。
流風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說道:\"剛剛隻不過是做個比喻,比喻你知道吧?我要是有五十萬大軍,還用得著來找你?我自己就殺到皇城裏去了。不過你放心,我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兒,你隻管聽我的吩咐就是了,到時候自然是有援兵要來。\"
\"不行,不知道真相,我寧願死在這裏,也絕不做替死鬼!\"韓墨子是個直來直往的人,也是個有脾氣的人,被流風這樣子玩弄於鼓掌之間,仿佛他的尊嚴都在受到羞辱一般,這是韓墨子非常討厭的,有的時候死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就像是現在這樣,完全被蒙在鼓裏,和死又有什麼區別?
流風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然後看向了雍憐淑。
雍憐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輕輕的打了個飽嗝,道:\"好吧,告訴你也無妨,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讓你控製整個海風城,然後給我準備一個可以藏身的地方。要很大很大的地方才可以,因為需要藏的人有點多。\"
\"什麼意思?\"韓墨子死死的盯著雍憐淑,和二十年前比起來,如今的雍憐淑更加的看不透了,這種看不透是一種直覺,韓墨子對雍憐淑無比的熟悉,能夠清楚的感覺到如今雍憐淑的深不可測額,這種深不可測已經到了另他恐懼的地步。
一己之力滅了歡喜宮,這簡直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啊。
雍憐淑眯著眼睛看了看韓墨子,道:\"流風大哥手下就隻有跟了他幾十年的三千精兵了,本來是有三千一的,被歡喜宮的人在大海上劫殺了一百。不過歡喜宮也付出了應有的代價。\"
轟!雍憐淑的話猶如一道驚雷,在韓墨子的耳朵裏轟隆隆作響!
他驀地就想起了當初那個歡喜宮的中年人給他說的情況,在大海上殺死了一批修為還算不錯的士兵。隻是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歡喜宮被滅的原因,竟然就是因為這件小事兒!那死去的士兵的確是精兵,可是怎麼能夠和整個歡喜宮媲美?
瘋子!這是韓墨子對雍憐淑唯一的評價!
\"火雲帝國已經臣服於流風大哥,隻要你撤掉海上守衛,並找到一個合適的藏身之所,那麼火雲帝國將會出動至少五十萬大軍前來協助,不知道這樣子的答案你滿不滿意?\"雍憐淑淡淡的看著韓墨子,他之所以將那一百個士兵的死說出來,就是想要以此告誡韓墨子,不要玩什麼花樣了。
她和流風可以為了一百個士兵的死就去血洗了歡喜宮,換句話說,那就是沒有什麼他們不敢做的事情,隻要把他給惹火了,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啊。
\"火雲帝國臣服於你?這怎麼可能!\"韓墨子臉色大變,火雲帝國雖然是個小國家,但是實力不俗,火雲帝國的國王也是個極有野心的人,怎麼會臣服於流風了。
就算流風的實力很強大,難道就能夠以三千精兵和整個火雲帝國為敵了不成?而且還將火雲帝國給拿下了,這在他聽來根本就是一個笑話。天元帝國和火雲帝國又不是第一次打仗了,他對火雲帝國可是非常的了解,大海上沒有人是火雲帝國的對手啊。
流風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道:\"信不信就由你了。你若是臣服於我,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如果不願意臣服,那就隨你便,我和淑兒過來就是討頓飯吃的。\"
韓墨子愣了,從流風和雍憐淑的臉上,絲毫看不到撒謊的意思。兩個人能夠滅了歡喜宮,這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如果兩個人真的是能夠讓火雲帝國幫忙的話,說不定他還真的能夠和韓蕭子掰掰手腕了呢。
不求戰勝韓蕭子,但至少不會被韓蕭子打成篩子啊。
\"為了報仇,你真的是苦心積慮啊。為何不直接去皇宮,麒麟玉在你的身上,父皇的遺詔上,已經將皇位傳給了你。隻要你回宮,他的皇上就當不成了,這不是最好的懲罰方式麼,為什麼你要如此的大費周章?\"韓墨子死死的盯著流風,他弄不明白流風的意圖了。
流風不屑的一笑,說道:\"最好的懲罰?這是最便宜的懲罰吧?我說過,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的,奪去他的皇位倒不如說是讓他解脫了,這麼美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做呢。我也要讓他嚐嚐那生不如死的味道,然後在絕望中一點點的死去。\"
嘶!韓墨子倒吸了一口冷氣,流風身上不禁意泄漏出來的殺氣讓他心中一冷,仿佛是被一條毒蛇死死的盯住了一般,整個人的後背都是冰涼的。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給雍憐淑報仇?
這個答案讓韓墨子震驚不已,同時心裏也是一陣無奈,因為一切都被流風設計得如此的周到了,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除了折服,他還能夠做什麼?
\"好吧,我認了,但是我還有個問題。\"
\"你的問題有點多唉?問吧!\"
流風顯得有點不耐煩了,就算是讓火雲帝國的國王折服,他都沒有用這麼長的時間,偏偏這個韓墨子就是如此的墨跡。雍憐淑都吃飽了,事情還沒有談妥,難免讓他有點不爽。
韓墨子訕訕的笑了笑,道:\"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二弟和三弟不是父皇的親生子,早就已經被驅逐出了皇宮,雖然本王沒有殺了他們,但他們也不可能殺回來。你說五弟和六弟死了,那麼你究竟是誰,父皇不可能將皇位傳給一個莫不相識的人,你身上的麒麟玉究竟從而何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本應該是屬於四妹的。\"
\"四妹麼?的確是應該給她的呢。\"流風的臉上浮現出來了一抹淡然的笑,道:\"等我把這事兒處理好了,就該去把四妹給接出來了,不然連雲宗還真以為沒人敢砰他了呢。\"
韓墨子的眼神裏更加的震驚了,流風竟然叫海棠公主為四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看我,把你給弄糊塗了吧,我應該叫五妹才是了。\"流風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顯得頗為不好意思,道:\"太久沒用過這個身份,都快把自己的身份給搞忘了。\"
韓墨子的身體劇烈顫抖了起來,惶恐的看著韓蕭子,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活著,你已經死了!\"
從韓墨子的激動的神色就可以看出來,他已經知道了流風的身份了。
流風微微一笑,道:\"是啊,我應該是死的了,畢竟大家都以為我死了嘛,但我的確沒死,僥幸活了下來。這麼多年來,我都快忘了這個身份了,你說是吧,我的二弟?\"
韓墨子突然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鮮血沿著他的嘴角不停的往下掉,整個人的眼神都變得空洞了起來,二弟?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就鬧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為了一個本就不屬於他的皇位,從小到大就在爭鬥,結果到頭來卻落得如此的田地,這簡直就是個笑話,恥辱到了極點的笑話啊。
\"殿下,你沒事兒吧,殿下,不要嚇柔兒啊!\"南藝柔驚慌失措,哪怕韓墨子被趕到了這海風城,也從來沒有看到韓墨子的臉上流露出來這樣子的神色啊。這樣子的韓墨子讓她感覺如此的恐懼,仿佛下一刻就會失去韓墨子一般。
\"放心,他沒事兒的,隻是他一時間接受不了而已。行了,你好好照顧他吧,我和淑兒先走了。把你的兵力稍微撤退,最好是盡可能多的撤到海邊,皇上想要對付你,自然是不會給你留活路,你隻顧著同門關,卻忘了天元帝國還有一個陵通關了。\"流風牽起了雍憐淑的小手兒,踱步緩緩地離開了南王府,一切都按照他們的計劃在實施,一切都是這麼的井井有條,他們還留在這裏做什麼呢?
韓墨子好久之後才艱難的抬起了頭,道:\"我們都輸了,隻有他贏了。\"
\"殿下,殿下,我們可怎麼辦啊,難道真的要臣服於他麼?他可是殺了我的父親啊,殺了我歡喜宮所有人啊。\"南藝柔的臉上充滿了不甘,可又是如此的無奈,在雍憐淑和流風的麵前,她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更不要說反抗了。
韓墨子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說道:\"事已至此,也就隻能夠這樣了。至於你的父親,我想他也是死有餘辜了,你們歡喜宮的修煉方法,真以為我不知道麼?\"
南藝柔渾身一震,呆呆的看著韓墨子,驚訝到說不出話來了。
歡喜宮的修煉方式,的確是那麼的令人所不齒,可是殺父之仇,真的就這樣算了麼?
韓墨子一甩手,沉聲道:\"若想活命,便忘了你那殺父之仇,若想報仇,本王絕不攔著,但本王不會來給你收屍的。切記,多行不義必自斃,歡喜宮早就應該消失了。\"
南藝柔身子一顫,眼淚又奪眶而出了……
同門關,地處天元帝國中部,地勢險要,一直都是天元帝國最重要的關口。過了同門關,往北就是一望無際的大平原,可以直接通往皇城。而往南,則是一路南下,直達海風城。
曆來同門關都是最重要的防禦公事,因為曆代帝王登基之後都是要冊封藩王的。而藩王當中,有二心的不在少數。所以同門關一直是重兵把守,也是斷絕藩王們念想的一個地方。
在這裏,曆代帝王起碼屯兵百萬,為的就是能夠守住北方的局勢,同時給其他的藩王們造成壓迫,讓藩王們不敢有二心。
\"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同門關上,一頂金色的鑾帳緩緩出現在了士兵們的麵前,所有的士兵紛紛跪在了地上,恭敬的對著身著金色龍袍的韓蕭子下跪。
韓蕭子擺了擺手,道:\"眾愛將平身!\"
\"謝皇上!\"同門關外,百萬大軍已經集結完畢,就等著韓蕭子的號令了。
韓蕭子站在同門關上遠眺了一番,隨即大聲道:\"朕自從登基以來,處理各方國事,井井有條。百姓們安居樂易,眾口稱讚,朕自認為是個好皇上!但是!如今就在朕的眼皮地下,竟然有人和歡喜宮此等妖宗暗中勾結,試圖顛覆朕的朝政。朕是忍了又忍,但賊人不僅不知道好歹,反而是變本加厲,你們說,朕該如何處置?\"
\"殺!\"
百萬大軍齊齊一聲大吼,殺氣漫天!
韓蕭子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對!朕就是要殺盡一切反賊,還天下一個安寧!但此人乃是朕的兄長,是嶺南王,朕不願手足相殘。來啊,傳朕的旨意,隻要嶺南王願意交出兵權投降,朕可以饒了他的性命,若是冥頑不靈,朕也隻有狠心對待了!\"
一番話將士兵們的積極性都給調動了起來,這是天元帝國近些年來最大的一次戰鬥,韓蕭子一看就是鐵了心要將韓墨子鏟除了,有那一百萬精兵在南方,他每天晚上都是睡不安穩啊。如今查明了歡喜宮和韓墨子有勾結,加上之前就搗毀了歡喜宮,一切都是如此的水到渠成,此時若是還不開戰,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現在他全部占據了,這一仗若是勝不了,那就邪了門了。
\"眾將士聽令,即刻南下,直搗南王府,給朕將那反賊抓起來。違令者,殺無赦!\"韓蕭子的聲音裏夾雜著龐大的氣勢,巨大的聲音讓百萬大軍都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殺!\"
百萬大軍又是齊齊一聲大吼,漫天的殺氣直接就往南方傾泄而去。浩浩蕩蕩的軍隊緩緩的離開了同門關,直接就往南方去了。大戰,正式拉開了帷幕啊。
韓蕭子滿意的看著南下的大軍,嘴角閃過了一絲冷意。
\"皇上,寧丞相要見你。\"
\"寧丞相?讓他上來吧,這老家夥肯定又要阻止我發兵了。\"
韓蕭子有點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可又不能夠不見寧丞相啊。
寧丞相慌慌忙忙的走上了同門關,看著遠去的大軍,趕緊說道:\"皇上,萬萬不可啊,此事定有蹊蹺,大軍南下,同門關空虛,若是真正的敵人來襲,那該如何是好啊!\"
\"寧丞相,你想得太多了吧?真正的敵人?你的意思是,這天底下還真有人敢覬覦朕的皇位了不成?就算是有,朕也要讓他有來無回!\"韓蕭子霸氣的一甩手,浩然之氣猛的就從他的身上綻放了出來,如今的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瘦弱的韓蕭子了,而是可以獨擋一麵,是天元帝國享有至高無上權利的皇上!
任何想要覬覦他皇位的人都是他的敵人,哪怕是他的親兄弟,他也不會饒恕!
寧丞相歎息了一聲,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看著漸漸消失在了視線裏的大軍,寧丞相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老臣祝皇上旗開得勝!\"
\"行了,下去吧,你都這麼大把年紀了,沒事兒就在家裏呆著,別像郭晉戎一樣,怎麼猝死了都不知道。\"韓蕭子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這個陪伴了他二十多年的老丞相是越老越糊塗了。要不是看在以往的功勞上,韓蕭子會留著他才怪了。
寧丞相的身體輕輕顫抖了一下,眼神複雜的看了看韓蕭子,隨即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伸手脫掉了腦袋上的烏紗帽,道:\"老臣謝皇上恩典,今老臣身有不適,還請皇上恩準,讓老臣辭官歸隱,回去度過餘生。\"
\"準了,寧丞相,回去好好的休息吧,朕會讓你看到結果的。\"韓蕭子隨意的擺了擺手,便不再理會寧丞相了。這麼大把年級,也該回去好好歇著了,陪伴在他身邊已經沒有了作用啊。
寧丞相步履蹣跚的離開了同門關,陣陣秋風吹拂在了他的臉上,擾亂了他花白的頭發。也不知道哪裏掉下來的黃葉兒在他的身邊緩緩墜地,氣氛蕭瑟到了極點。
刷,一到身影一閃,直接就落在了韓蕭子的身邊,恭敬的道:\"參見皇上。\"
\"起來吧,不必拘禮了,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韓蕭子的臉上閃過了一絲陰冷之色,道:\"朕還等著給嶺南王一個驚喜呢,可不要讓嶺南王失望了啊。\"
\"回稟皇上,一切都準備好了。劉將軍率領五十萬水師從陵通關順利出發,預計十日之內就可到達沿海而下,和陸上大軍成夾擊之勢,嶺南王插翅難飛。\"前來彙報軍情的人臉色平靜,這一切都是韓蕭子策劃的,他也參與了其中,所以自然不會驚訝了。
韓蕭子哈哈大笑,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沉聲道:\"嶺南王到了南方之後大肆的操練水師,想來就知道朕有一天會發兵南下。但是他做夢都想不到,朕也在操練水師,為的就是能夠給他一個驚喜啊,哈哈哈哈。\"
\"皇上英明,皇上兩百萬大軍都是精心操練的精兵,對付嶺南王的大軍自然不在話下。嶺南王敗退是遲早的事兒,劉將軍的水師可以直接斷了嶺南王的後路。和皇上做對,下場就是一個子,死!\"報信的人惡狠狠地咬緊了牙關,仿佛是對韓墨子恨之入骨。
韓蕭子輕輕點頭,道:\"行了,下去吧,當年若不是你命大,怕是早就變成一堆白骨了。朕就將這裏交給你了,隻許勝不許敗,否則就提頭來見朕!\"
\"遵命!\"在韓蕭子的身後,一個看起來很是麵熟的人,臉上陰冷之色是那麼的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