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沒關係,我愛你(1 / 1)

○真正的愛,也許就是我不離不棄,而你剛好還在。我收拾好東西,把家裏一切交給香兒打理,。臨走時,看著舅舅兩鬢斑白,心裏泛起一陣感傷,“枝兒,一路心,我們等你帶他回來。”舅舅握著我的手。葉伯伯與葉伯母也來為我送行。我轉身一直走,早晨的太陽升到半坡,桃樹林還未被陽光普照,我的影子仿佛被拉得很長很長。我不敢回頭,害怕看他們舍不得的眼光。我一路跋山涉水,走了不知多遠,為了保護自己,我打扮成男人。也許是上憐憫,我好像沒有走多遠就到了大漠,那裏沒有高大的樹,沙地上僅僅留些灌木叢,過往的商客很多,我在綠洲找了一家旅店歇腳,順便打聽葉白的消息。接下來幾我守在旅店門口,一一打探,但沒有多少消息。八過去,我的希望越來越渺,第九的時候,我吃早飯時,聽到了旁邊幾位商客在講一位沙漠英雄,其中一個胖胖的:“昨幸虧得那英雄相救,不然我是舍財又舍命啊!你們不知道那些馬賊多凶殘,我現在想想都後怕。”“那英雄長什麼樣?”瘦的個接著問。“他蒙著麵,看身形0出頭吧,不過他隻有一隻胳膊。”胖商人繼續著英雄的事情,可我激動起來,我急忙問商人那英雄在什麼地方,商人也許被我嚇到了,連忙告訴我昨事情發生的地方。我快速上樓收拾東西準備去找他,快出門時,老板急忙拉住我,“你不要命啦?沙漠風暴快要來了,你要去哪啊!”我謝謝他的好意,不過這一次,即使前方有萬丈深淵我也要跳進去。

○可我沒有找到他。兩年的時間我一直在找,聽到了無數關於他的消息,他幫助許多商客死裏逃生,我總是去到每一個他出現過的地方,但我們一直在錯過。昨下午有商客告訴我他出現的地方,今我準備去尋他,不論在與不在,至少看看他站過的地方也好。那個地方在大漠較深處,也是馬賊常出沒之地,我女扮男裝開始上路,一路上商客很多,但都在往回走,有好心人提醒我今年的沙漠風暴快到了,不要往裏走了!有一個與我熟悉的商人見我如此堅持,便把駱駝借給我,我非常謝謝他。尋找他已經是我的習慣,無論過程怎樣,結果如何,往裏走是唯一的選擇。我抗著風沙走到了那個地方,沙漠風暴開始作祟,我幾乎睜不開眼。我隻能讓駱駝睡下,我躲進它的背麵,減少風沙對我的傷害。不過這次的風暴力量很強,我鼻子嘴裏都是沙子,呼吸都成了困難。也許,今我出不去了,雖然沒有找到他,但能在他曾經待過的地方迎接死亡,我覺得也是一種幸福。隻是我舍不得舅舅他們,一想到這個,眼淚不爭氣的滾滾而出,淚與沙混合,臉上更加難受。當我快要昏迷時,隻感覺一隻強有力的手把我支起,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我做了好長好長一個夢,夢裏葉白沒有遠去,他和我完婚,每一起在桃樹下散步,看雲卷雲舒,日升日落。生活在那裏定住,我們在不緊不慢地攜手白頭。夢終歸是幻想,人總歸要回歸現實。我睜開幹澀的眼,看不清自己身在何處,身體像脫水般無力。周圍的一切仿佛很陌生,但總有種熟悉的感覺。“你醒了,我熬了藥,趁熱快喝吧。”一個熟悉到讓我淚水瞬間決堤的聲音傳來,我掙紮著坐起來,順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熟悉的背影,熟悉的臉,隻是左臂處空蕩蕩的。我想張口話,嗓子卻啞的不行,“怎麼辦!我有那麼多話想,要怎麼辦!”我害怕他突然消失,急忙從塌上爬下來,旁邊的藥被打翻在地,我不管,我隻想抓住他,六年,我未曾抱過他。他聽到聲音急忙轉過來,卻看見我狼狽地趴在地上,二話不,抱起我放回塌上。我緊緊抓住他的衣領不放,也許失去太久,他怔了片刻,用他的右臂緊緊抱住我。此刻所有的思念都化作淚水湧出,我感覺肩頭慢慢濕透,但心慢慢溫暖。不知過了好久,我們放開彼此,他拭去我臉上的淚水,我看著他滿是淚痕的臉不知所措,正想伸手為他擦幹淨,不料他越湊越近,“這是要幹嘛?”我話到一半就被他用嘴堵住,他吻了下來,這是我第一次被人吻,等他放開我時,我的臉紅得發紫。他什麼都沒,隻是將我擁入懷中,我們就這樣靜靜地待了很久很久,他不過問我尋找他的過程,因為他知道那會讓我陷入過往的苦痛,我亦不去問他的這幾年,我要的,隻是他的未來。

○世間的愛情並非濃情蜜意就足夠,我們需要陽光,也需要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