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解藥……皇上,求你了,娘娘,求求你,給臣解藥,求求你們快給臣解藥!!”
“啊,痛死我,不行了,我要死了,快把解藥給我!”混亂的叫喊聲,器皿物品倒地的聲響遍整個縉雲殿。
步澤的臉色無比難看,站在玉碣上往下走了不,抬手指著滾成一片的大臣們大喊道:“這些家夥都瘋了,快把他們給本相抓起來!”
一聲充下,候在外麵的禁軍呼啦一下,衝了進來,撲向了那些亂成一片的大臣一場宴席瞬間變作了鬧劇。步澤本以為事情到此就要結束,卻沒想到那些禁軍的手一碰到那些毒癮發作的朝臣,便同他們一樣癲邪了起來,又是打滾又是嚎啕,場麵徹底失控。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步澤雙眼赤紅,憤怒地抓過身邊的一個奴才質問道。
可還沒等這個奴才回答,他就發現,挨著自己身邊最近的人竟都變作了那副癲狂的樣子。整個殿上,除了他同步修文和慕真儀外,便隻有那三人未曾受這莫名的毒癮侵襲。步修文似明白什麼似的,瘋了一般,一下子衝下了龍座,他哆嗦著指著靜立在殿中的女子,目光由懷疑變作了驚惶,到最後變作了恐懼與瘋狂,那一刻他竟似一個惡鬼一般,歇斯底裏,目眥欲裂,張開兩隻利爪,直直地衝了上去,似要將千易給硬生生掐死。
隻是還未等他靠近,從兩側裏同時襲來兩道勁風,將他直接掀翻在地,一口鮮血噴射而出。白玉壁同赫連帝麵上皆是一片漠然,靜靜地站在女子身旁,仿佛剛才並非他們暗中出手一般。對於這場‘好戲’他們都選擇了靜靜的‘旁觀’,隻會在必要的時候,來上一擊。
步澤見自己兒子遇險,麵色大變,趕忙衝了上去,但又不敢太過靠近,指著白玉壁同赫連帝大罵道:“好你二人,是想與我大楚開戰不成!”
“楚王已死,莫說開戰,楚國自保尚且困難,你個老兒還敢在這堂而皇之大放厥詞。”赫連帝冷笑著說道,何其蔑視。
白玉壁漠然開口,聲音一如他本人,高不可攀,猶如神祗,俯視著步澤一家人醜陋的一舉一動:“鳩占鵲巢到底是卑賤脾性,楚無垢即便不在,這大楚江山也不是你步家的人可配坐擁的。”
就在這時,步修文顫巍巍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雙目猩紅,死死瞪著千易,“是你……是你對不對!你沒死!你沒死!”
步修文的話讓步澤悚然一驚。
“誰?這女人究竟是誰?”
倏然,一聲女子的慘叫從後方鳳位上響起。下一刻,就見慕真儀被人一腳踹了下來,如滾地葫蘆般的直接滾下玉碣。
浪天涯笑眯眯的從她身後冒出來,突然朝殿中撒開了一把粉末,粉末落在那些犯了毒癮的人身上,就見他們口吐著白沫立刻安靜了下來。
“你--你這庸醫,你竟敢背叛我們!”慕真儀瘋了一般從地上爬起來,張著猩紅的指甲就要朝浪天涯抓去。
隻是,以浪天涯邪棍的性格豈會出現什麼憐香惜玉的情況,直接一腳就將她踹回了千易的腳邊上。
而這時,大批人馬從殿外魚貫而入。
步澤他起初還以為是韓天峰領導的禁軍,但當他看到為首那幾人之後,他的麵色瞬間變作一片死灰。
“無……無暇軍……”他顫抖著搖著頭,滿臉難以置信,“怎麼可能……無暇軍的人進入赤金城我們怎麼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禁軍呢!禁軍在哪裏!”
“你想找的可是這個?”燕野冷漠的聲音響起,大手一扔,一個圓滾滾的頭顱就落到他腳邊。而那頭顱上的臉,正是韓天峰。一邊的慕真儀見狀,臉色也白了下去,這韓天峰實際是她慕家的人。但此刻,擺明了她與步澤兩父子已成了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隻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白玉壁怎麼會和赫連帝聯手,這兩個男人不是一直都是死對頭嗎?
而即便他二人聯手,又是如何攻破禁軍的守衛,進入皇城的?
無暇軍潛伏入赤金城卻無一人發現,又是怎麼回事?
還有浪天涯的臨陣倒戈……
太多太多的疑問,讓慕真儀完全反應不及。那一瞬,她隻能順著步修文的視線看去,目光落在最前方女子的身上。
她敢肯定這張臉自己以前從未見過,可是……越是細下看去,她越是覺得這張臉長得像……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是一模一樣!
“楚無暇!不!怎麼可能,那個賤人明明已經死了!”慕真儀大聲驚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