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時分,火急火燎一的張落落也終於安靜了,她向來心大,畢竟,信奉要在一起的人,她無論如何也要死磕到底。
顧輕言始終沒有入睡,她輾轉著,刻意控製翻身的動靜,冷靜如她,此刻竟這般敏感。
趙梓的名字像一個冰塊,凍得她心灰意冷,回憶翻騰。
印象中,林暖見過他三次,第一次是在大一開學,那時候的顧輕言倒有點鳥依人的模樣,趙梓送顧輕言過來學校。
林暖是父母陪同過來學校的,準確的,大家都差不多,趙殊月父母和爺爺奶奶都過來了,陣仗比較大,林暖實在好奇,備受寵愛的趙殊月性格為何是現在這樣,她記得第一次見到趙殊月,她竟主動問詢了林暖的電話號碼,甚至大方地讓林暖給自己拍了張照片作為頭像。
現在想想,林暖竟有種被臨幸的感覺。
等到家長們都離開了,顧輕言大方地向大家介紹,“這是我男朋友,趙梓。”
男朋友,這個詞對於在父母嚴苛管束下的林暖來講,自然是遙不可及,林暖和李姝月都帶著異樣八卦地餘光去打量他,表麵上又都是那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反倒是張落落和顧輕言最有共同話題。
“你們什麼時候談的呀?在一起的。”她好像意識到這個詞有些不妥,就換了個法。
“從。”
“什……什麼?”
“我是我們是鄰居,從就認識。”
顧輕言淡然一笑,話題就這麼戛然而止。
宿舍裏很快就剩第一次見麵陌生人間的尷尬,隻有趙梓在幫顧輕言鋪床,接著,他竟主動將宿舍每個人的水瓶都拎走,隻了句,我幫你們打水就走了。
趙梓整個人看起來很壯也很高,他一個人拎回來四個裝得滿滿的大號水瓶,或許是膚色健康得偏黑,看起來也是臉不紅氣不喘,林暖注意到張落落眼神的變化,竟忍不住噗嗤一笑。
趙梓安頓好顧輕言就坐上了去西安的火車,顧輕言趙梓是過去當兵的,隻有過年才能回家,據他家裏在那邊部隊有什麼親戚。
顧輕言開始了長達一年的異地戀,顧輕言,趙梓在西安似乎過的原始生活,隻有每周三可以拿到手機,每到那,她準時抱著手機視頻,她基本隔一段時間就能收到寄來的禮物,有時候是土特產,有時候是一件衣服,衣服是他淘寶淘來的,特產是從西安寄來的。
很長一段時間,她們都很羨慕顧輕言,當然不排除跟著沾光些好話。
大一暑假前,趙梓卻和顧輕言提出了分手,分手的理由是他那個部隊親戚知道他談戀愛的事情找他談話,並且告訴了他的父母,他父母為此心急如焚。
“我是真的對不起你。”趙梓在電話那端不停地道歉。
“我不用你道歉,我可以和你父母保證我不會拖累你。”顧輕言泣不成聲。
“我在部隊很少才能回去,這樣太委屈你了。”
“沒關係,我可以等你的。”
長時間的沉默後,趙梓依然緩緩吐出那句,“我們還是分手吧。”
正在分手的顧輕言是著實傷心,她悶著頭雙手抱住膝蓋,就這麼癱坐著,輕聲抽泣。
“這個理由也太他媽牽強了,你要去找她弄清楚啊。”張落落憤憤不平。
“不了,算了。”顧輕言哽咽著擠出幾個字。
顧輕言終究是顧輕言,林暖打心眼裏喜歡這樣的態度。
不過大學的自前此後,她們再沒有見過更傷心的她了。
許多情侶分手總要傷心一下,不管是不是真愛,這是林暖日後自我總結的。
趙梓的事件並沒有完全翻篇,兩個月後,顧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