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悠山頂,一處懸崖之上。我著一襲白衣,身影尤為明顯。
微風拂過,衣袂翻飛。額間秀發輕舞,一朵殷紅的罌粟顯得更加妖豔美麗。
罌粟,如出塵的妖,亭亭而立,了然世事,卻不曾想成了禍害,錯的是花,還是人?
東君羽衛無供給,控借春風十日糧。我亦如罌粟這般。
抬手輕撫額間那朵妖豔的罌粟花的印記,我眸中劃過一絲傷悲。
緩緩走到崖邊,雙手無意識地緊縮。
冷,很冷。
不過崖上風大的很,冷也並無奇怪之處。
本來我已經覺得自己想通了,已經準備放棄了,可看到那山間美麗的景色,還是略微遲疑了下。
我也問過自己,難道真的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了嗎?
答案是否定的。
我隻是累了。
我閉了閉眼,從崖上一躍而下,任憑自己往下墜落。
從哪裏開始,就應該從哪裏結束。既然我與他是在璃悠山相識的,就應該在這裏結束。
“愛情,就像一株罌粟花,明知她會給我帶來致命的傷害,卻還是難耐寂寞跟隨了過去,即便灰飛湮滅,也不曾怨悔。隻是被傷後,不會再執著。”
“姑姑,璃兒錯了,璃兒不該不聽您的。璃兒累了,姑姑,您等著璃兒,璃兒馬上就來陪您。”
“從今往後,再也沒有狐族帝姬白沐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