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主動的被邀請(1 / 1)

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若嫿琯就是歿卿,知道的人除了歿卿的師父和盡娘,就是尹府的人和皇帝以及太後。

大家還是叫她歿卿,雖然她不姓尹。

還有一個原因,是皇宮和尹府眾人不願提起的。

不遠處假山石的轉角,一位身著蘇州繡金煙雲錦,頭戴鳳冠的老人在一位年長的侍女的攙扶下慢慢度步走來。

歿卿快步走了過去,扶住她另一邊的胳膊,微低下頭柔聲道了聲:“皇姥姥。”

太後“恩”了一聲,然後頗具威嚴地對一幹侍衛:“今日宮裏有宴,爾等要加強防衛。”

“臣等領命。”侍衛們又是一禮。

太後反握住歿卿的手,想要轉身回宮,無奈腿腳不靈便,歿卿道:“皇姥姥,要不然歿卿背您吧。”

太後聽了,被她逗笑了:“歿卿長大了,都背的動皇姥姥了,可惜歿卿是個姑娘。”

聽太後這樣,歿卿有些不服氣,問道:“敢問皇姥姥,有什麼事是男子可以女子不可以的?”頓了一頓,又道,“歿卿武功不輸男子,琴棋書畫雖不甚精通,也勉強和那些世家深閨中的姐們打成平手。”

“歿卿,”皇太後喚她,“你還太真。”

歿卿挑眉笑道:“可能是吧。”

淡淡荷花,清麗人影。潔身自好,不食煙火。

這本是歿卿心中最樸素最平凡的願望,然而這一切她注定無緣。

一切陰謀全在一個盛夏預謀而起。

出淤泥而不染的是皮相,濯清漣而不妖的是皮相,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的亦是皮相。

出自淤泥的荷,娉婷嫋娜,誰又能透過深潭之水抵達本質,看得見荷的風骨呢。

北漓生一直跟在她身後,從她踏出大殿開始就一直緊跟,寸步不離。見她從太後宮中出來便走上前去道:“師叔。”

歿卿頷首,沒有話,神色不明。

“不是告訴你了不要叫我師叔了嗎。”她幽幽開口,有些沮喪和不耐煩。

北漓生有些無措,隻好連聲應道:“好,那我叫你什麼?”

“隨你,歿卿還是若嫿琯都可以。”

北漓生笑出了聲,心道:那我叫你娘子可好?

歿卿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挑眉看著他。

北漓生沒有回避她的目光,眉眼含笑地看著她道:“嫿琯。”

“恩,”歿卿又想到了什麼,問他,“來找我幹嘛?”

北漓生似乎很喜歡她這樣略有些沮喪語氣和垂頭喪氣的樣子,像隻······傲嬌的貓在撒嬌,很是可愛。

他壓住揉她腦袋的衝動,回答道:“一會兒宴會結束,我可以去尹府坐坐嗎?”

聽見他的話,歿卿激靈一下子抬了頭,但覺得顯得她有些過於興奮,又拿捏很久裝出一副‘老師叔’的口吻答道:“行吧。”

北漓生笑著問她:“太後跟你都了什麼?”

喔,。

北漓生這隻老狐狸又在套話。

貓上了他的套:“沒什麼,就是要給我個封個什麼一品郡主。”

“那,封號是什麼呢?”某隻狐狸不要臉地繼續問。

貓再次上套:“我沒聽太清,好像叫什麼福祿壽吧,衝衝我名字的煞氣。”

某隻狐狸道:“福祿壽很適合你,真的,一點都不土,配得上一品郡主的氣質。”然後繼續補刀,“你若哪進宮,走到哪裏都有公公尖著嗓子喊‘福祿壽郡主’,那時候,你絕對是宮裏一道亮麗的風景。”

貓投來一個凶惡的眼神,某狐狸知趣地閉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