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笑臉哭的慘淡,一雙好看的眼睛也紅腫的厲害,見到慕莘雪做起來,從蕭子墨懷中撲出去,趴在慕莘雪身上便嚎啕大哭。
慕莘雪伸手想去將團子抱在懷中,這才發現身子竟然疲乏的厲害,力氣缺乏得很。這才注意到蕭子墨剛剛的話:“生病了也不能安生。”
“我病了?什麼病?”慕莘雪張口,嗓子也雅得厲害,像是鴨子難聽的厲害,慕莘雪蹙了眉頭。
“隻是風寒,加上舊疾發作,張太醫已經給你開了些藥,喝下幾天應該就好了。”蕭子墨坐在床邊,將團子往裏麵抱了抱,安置在慕莘雪懷中。
終於抱住了團子,慕莘雪心疼的捧起團子的小臉,安慰道:“娘親這不是好好的麼,團子哭什麼。”
一聽到這話,團子不但沒有安靜,反而哭的更起勁兒了,慕莘雪隻得好生的拍著團子的背,一邊蕭子墨為團子抱起了不平:“你今日可是將團子嚇壞了,怎麼叫都不醒。”
慕莘雪看著懷中團子悲傷大過天的模樣,也看出來團子確實被自己嚇壞了:“團子乖,娘親答應你,娘親以後都不會生病了,團子不哭了好不好?”
“團子……團子還以為娘親不要團子了,娘親生氣團子昨夜沒有陪在娘親身邊,團子……團子怕……”團子這一句話可是廢了好大一股勁兒,抽搐的不行。
慕莘雪緊緊將團子抱在懷中,濕了眼眶,此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哽咽的說一句:“娘親錯了,娘親錯了。”
此時下人已經端著藥碗走上來,蕭子墨將藥碗拿在手中,輕輕挽起一勺,放在唇邊吹涼。
蕭子墨身旁還站著五六個宮女,手中端著不同種類的蜜餞糕點。
“好了,團子,娘親該吃藥了。”蕭子墨笑著看著兩人抱在一起的模樣,出聲提醒道。
團子曉曉的肩膀依舊在一顫一顫的,可憐得很。蕭子墨見團子讓開了,將勺子裏那些湯藥放在慕莘雪唇邊。
慕莘雪看著自己唇邊的那勺子棕色的湯藥,縈繞在唇邊的是熟悉的味道,這三年來,幾乎日日都將這湯藥當做日常的夥食。
慕莘雪抬頭又看了看蕭子墨背後的那幾個宮女手中的托盤,額頭上落下一大滴冷汗,從蕭子墨手中將那碗湯藥拿過直接一口飲下。
最後將下巴上流淌出來的藥汁擦掉,見蕭子墨眼中的驚訝,慕莘雪笑著說道:“人總會變得嗎。”
“這三年,你在外麵都經曆了些什麼。”蕭子墨苦笑。
慕莘雪對宮女擺了擺手,從托盤上將團子最愛吃的零食拿了兩塊,一塊遞給團子,一塊塞進自己手中。
“這幾年身子骨有點弱,功夫放棄了,倒是把湯藥七七八八都吃了個遍。”這皇宮的蜜餞比外麵好吃了不知道多少倍,慕莘雪幹脆從宮女手中取下托盤,放在腿上,與團子肆無忌憚的吃開了。
這幾年的苦,慕莘雪誰都沒打算傾訴,隻要團子還在身邊,這些邊都是值得的。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再怎麼說,也不會重新來過,不如將這些都爛在肚子裏。
“對不起。”蕭子墨看著慕莘雪,心中愧疚的很。
“當年,都是我自己選的,你不必自責。”慕莘雪歎了口氣,看著腿上的蜜餞,倒是沒了食欲,將它拿出來兩塊塞在團子手裏,其他的遞給宮女,看著團子委屈的模樣,慕莘雪刮了刮他的小鼻子:“吃壞了牙齒,以後誰敢要你?”
團子垂下頭,默默將手中 的兩個蜜餞吃了。慕莘雪看著蕭子墨,說道:“時間已經不早了,我會乖乖吃藥,你去忙吧。”
蕭子墨聽了,簡單又交代了下人,這才起身,說道:“那我晚點再來看你。”
慕莘雪點了點頭,見蕭子墨走出去,拐角的陰影中,慕莘雪見到早早便守候在那裏的人迎了上去,與蕭子墨一同離開了。
這段時間戰事吃緊,蕭子墨倒是要忙上一陣了。
吃上藥,身子不見什麼效果,腦子倒是有些犯困。團子見慕莘雪昏昏沉沉,眼中又犯上了擔憂。
慕莘雪揉揉團子的腦袋,說道:“娘親先睡一會兒,團子若是想娘親了,就叫娘親起來。”
團子似乎不舍得慕莘雪再睡,剛剛的恐怖經曆,實在是將團子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