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莘雪笑了笑,說道:“文采小姐可是要在下說上一說?”
文采不知道慕莘雪與李眉柔之間的小動作,於是毫無防備,說道:“說來聽聽。”
慕莘雪笑了笑,心中同時冷嘲熱諷,這個女子真是她所見過最愚笨之人,大家俗稱的花瓶?
慕莘雪此時向前幾步走,走向李眉柔,笑著說道:“剛剛文采小姐說這位姑娘買了夾竹桃?”
“正是,還是當場捉住。”
“文采小姐說的可是事實?”慕莘雪抬頭,含笑的眸子看向慕莘雪。
“我隻是來為姐姐買些滋養的藥物,至於那份夾竹桃,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我手裏。”
“那抓藥的方子呢?可否給在下一看?”
“在這裏。”藥房的掌櫃顫巍巍的將藥方拿出來,交給慕莘雪。李眉柔此時已經收起了鞭子,看向慕莘雪。
慕莘雪即將這個藥方抓在手裏看了看,隻是她視力似乎不太好,將雙眼靠著那份藥方看一看,才看清上麵白紙黑字寫著的夾竹桃。
慕莘雪拿著那藥方邁步走向文采,那雙桃花眼帶著微波看向文采,倒是叫這姑娘有些呆愣。慕莘雪又似乎故意使壞,將頭湊上去文采,好聽的磁性的嗓音問道:“文采姑娘的眼睛真是漂亮。”
文采嬌羞,紅了臉頰。
慕莘雪眼中帶著嘲諷,又接著問道:“尤其是這身上的香料,真是文歸此生所聞到的最好聞的味道。”
“這香料是出自蓊都最有名的師父天香坊,自然是最好的。”
慕莘雪點了點頭,又回頭看向李眉柔,問道:“那麼這位姑娘身上的香料,也是出自這天香坊之手麼?”
“天香坊的粉底都是限量的,向她這等粗魯之人,怎麼配擁有這麼好的東西。”文采嗤之以鼻。
“那就是不是嘍?”慕莘雪眨了眨眼睛。
李眉柔一愣,將眼睛看著地麵,說道:“媚柔平日所用都是天諭方的香料。”
慕莘雪笑了笑,自己這魅惑人的功夫是越來越好了麼?
李眉柔看樣子,並不能回答他的問題了,於是她又走向那掌櫃,也就是剛剛將這藥方交到她手上的掌櫃:“剛剛你說,這位姑娘就是拿著這張藥方來跟你抓藥的?”
掌櫃點頭,看了看李眉柔,說道:“小的記得清清楚楚,確實是大小姐。”
慕莘雪認真看了看藥方,用極小但在場眾人都能清楚聽到的聲音,說道:“枸杞,千年的人身,當歸,恩,確實都是大補的藥物。”
慕莘雪又將鼻子湊上去聞了聞,說道:“還有天香坊的香料。”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她又將鼻子湊上去聞了聞,隨後走到在場一位妝容話華麗的貴婦,問道:“你聞聞,這上麵可有天諭方的香味?“
貴婦嗅了嗅,再嗅了嗅,這才認真抬頭看著慕莘雪說道:“沒有。”
慕莘雪又問:“那這上麵可是有天香坊的香味?”
“天香坊是蓊都最有名想香坊,香味最是特別,我不會聞錯,這上麵的正是天香坊的香味。”
“這就奇怪了,這藥方既然是這位姑娘親手拿進來抓藥的,又怎麼會沒有她身上的香味呢……”慕莘雪特意拉長了音調,含笑的眸子看向文采,發現她此時臉色蒼白,麵子上明顯掛不住。
慕莘雪依舊不懂事的敲了敲腦袋,說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這張藥方被人掉了包了。”
慕莘雪這話說完,那掌櫃猛然一個踉蹌,險些就站不住。
將藥方舉在手上,慕莘雪眼眸含笑,文采確是冷著眼,恨恨看著慕莘雪說道:“哪裏來的小人,竟然在這裏口出狂言。”
“文采姑娘是當朝宰相之女,所言所行都是代表宰相的言行,今日這一番做法,可真是說叫我好生驚歎。”出口的正是剛剛那位貴婦。
慕莘雪此時已經住口,看著這接下來,應當怎麼繼續發展下去。
這貴婦應當是這蓊都內的一號人物,因為文采的臉色,隨著這貴婦的說辭,開始不自然起來。
“我們走!”文采也是個未出閣的女子,遇到這等尷尬之事,倒是有些掛不住麵子,於是帶著她的人,灰頭土臉的離開了這家藥房。
“明德藥房。”慕莘雪見這事的當事人都走了,於是出聲看了看這藥方四周,冷笑著念出了聲,提步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