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洛說到。
慕莘雪微微有點動容,不過最終沒有說什麼。
不管怎樣,都是容洛的決定,她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去管。
接過容洛遞來的東西,淡淡說,“小心點。”
岑風澈倒是嘴角一勾,輕笑,沒有說什麼。
一步一步走的小心,容洛探著前方的石磚,根據陣法來計算著自己的下腳地。
慕莘雪心都提了起來。
漫長的等待,空氣中靜謐地隻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
“你可猜的到裏麵是什麼?”後麵的岑風澈湊過來說。
“不要說話,打擾到容洛怎麼辦?”慕莘雪皺眉。
“不用擔心,那狐狸命大著呢。”岑風澈倒是絲毫不擔心。
慕莘雪斜睨了他一眼,“話說你跟容洛什麼關係?”
感覺亦親亦友,又帶著說不清的默契感。
可是這兩人的性格差別也太大了吧。
“他是我親哥。”
親哥?!
慕莘雪驚訝,但卻依然沒有懷疑。
“哈哈哈哈,這你都信,開玩笑的,那種狐狸怎麼可能是我親哥。”
岑風澈哈哈大笑。
慕莘雪翻了他一個白眼,弟弟你能不能成熟一點。。
岑風澈笑完,正色說到,“其實說親哥也沒什麼錯,我們自小一起在神醫穀長大,師承一人,倒也勝似親兄弟了。”
原來這太子不是在皇宮長大的。
那為什麼還會養成這麼嬌蠻任性的性子。
岑風澈眼底光芒一閃,自然知道她的疑惑,卻沒有說什麼。
說話間,容洛就已經到了正中央。
他向慕莘雪和岑風澈招招手,示意他們過去。
慕莘雪挑眉,走到石磚邊,隻見容洛把他走過的安全的路用小石子標記。
不由感歎容洛的細心,就算在一步步精心計算的時候依然不忘為他們做打算。
他們快速走了過去,到了石箱邊。
卻發現上麵並沒有任何鎖頭之類,整個箱子嚴絲合縫,唯一有跡可循的就是上麵嵌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紅水晶,妖紅似血,在昏暗的石頭中閃著不一樣的光彩。
“這水晶該不會隻是裝飾作用吧。”
岑風澈湊近看看,不由道,“不過還真是極品。”
“這裏哪一樣東西不極品,何況是這個。不過除了好看之外,肯定還有別的意義。”慕莘雪道。
“這是天晴,是南疆人獨有的秘寶。”容洛道。
天晴?
又是南疆?
容洛繼續道,“《圖南誌》中說,哺以吾血,傳之吾心。說的就是這個。”
慕莘雪皺眉,她聽過這句話,這不是說前朝亡國皇後以心血哺育太子的故事嗎?
容洛說到,“世間的傳聞終是傳聞,不可信的。”
“那哺以吾血,傳之吾心。跟這塊石頭又有什麼關係了?”岑風澈問到。
“天晴是以南疆人的心頭血為基調,輔以悲喜淚水,經天長日久的慢慢凝結而成。而最終就是這個妖豔的水晶模樣。”
容洛淡淡答到。
“那這是哺以吾血,那麼傳之吾心又是何意?”慕莘雪問到。
“傳之吾心的意思就是天晴主人後代都能以血為引,召喚天晴。”
召喚?
“天晴是很有靈性的,岑風澈,你滴一滴血上去試試。”容洛說到。
“我?你這家夥不會又在陰我?你怎麼不滴?”岑風澈往後縮了縮。
容洛淡淡挑眉。
“行行行,我滴就是。”岑風澈翻了一個白眼。
隨即在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在指上一劃,便有鮮血湧出。
岑風澈將手指放在天晴的正上方,指尖的一滴血順著纖細白皙的手指流淌而下。
啪!
就在那滴妖異的紅即將碰上天晴的時候,一層淡淡的白光乍現,像一層盾牌一般,將血液彈開。
血液頓時四散,在旁邊的石板上1鋪出一層薄霧。
“我靠,容洛,說你在陰我你果然在陰我,你知不知道老子的血很寶貴的。”
“這隻是給你個機會證明一下你確實是大梁的血脈而不是南疆的遺孤。”容洛挑起眉梢,對他說到。
“容洛!老子什麼時候需要證明了,誰敢懷疑一個試試看!”
容洛知道再跟岑風澈這麼吵下去他們明年都吵不完,索性不再理他。
他也抽出了自己腰間的短刀,在手指上輕割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