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清源眼底火光乍現,衣袖一揮,一陣疾風刮過,窗戶就緊緊閉上。
旁邊擺著的珍麗的花瓶丁零咣啷地掉下地,摔得粉碎。
慕莘雪眉頭一皺,氣風劃過臉蛋,劃地生痛。
“你再敢走一步信不信下一個就是你!”
她唇角冷笑,竟是這麼生氣嗎?
麵無表情地轉過身,“不知殿下還有何指教?”
心底泛起怒氣,早知道這家夥這麼不領情,她就不應該管他,由他自生自滅好了。
“慕小姐也算是稀客,這一來就說本王井水有毒。這樣,本王真的不得不多想一下慕小姐的消息來源和目的了。”
司清源淡淡挑眉,語態微冷,對她說。
慕莘雪不可置信,他說什麼?
目的?
他這是在懷疑是她下的毒?!
她是有多無聊才會自己下毒再告訴他?
“司清源,你以為我能對你有什麼目的?”慕莘雪呼吸變得粗重,被這家夥氣得不輕。
“目的嘛。”司清源一根根地輕撫手上的扳指,溫柔細致。
慕莘雪眼睛睜大,定睛一看,認出了那是新婚夜時她送與他的。
心底微酸,倒是不知作何感想。
“以慕小姐蒲柳之姿,倒也確實不能對本王有什麼目的。”司清源看了眼她,說到,“隻不過怕慕小姐對炎陽有什麼想法。”
蒲柳之姿?!慕莘雪微怒。
那不是自謙的說法嗎?!畢竟是女人都不希望被人說貶低外貌。
而且他的下句話,更是讓慕莘雪火冒三丈,對炎陽有什麼想法?
司清源瘋了吧,她本來就是炎陽人啊。
“我看殿下是醉了。”說罷轉身就走。
“你敢?!”聽到慕莘雪的話,司清源氣怒,拿過桌上的酒壺就砸去。
陶製的罐子在慕莘雪腳邊碎裂開來,碎片四濺,慕莘雪即使眼明手快地向後一跳,依然有不少的飛濺上白皙細軟的肌膚。
妖冶的血溢了出來,在雪白的肌膚上格外明顯。
司清源一怔,眼底閃過一抹心疼與愧疚。
“司清源!”
慕莘雪生氣了。
一忍再忍,換來的卻是他一次一次的刀劍相向。
欺人太甚!
慕莘雪抽出裙底的劍,轉身向司清源刺去。
漣漣倒是一驚,手腕一動,卻被司清源按住。
“公子?”漣漣看向司清源。
司清源坐起身,將漣漣向門外一推,“這裏不用你管了,回去吧。”
出了門,漣漣看向屋內兩個一個打一個躲的身影,無奈歎氣。
公子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她看那姑娘也並不是對公子無心的啊。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
她苦笑,也許身在其中,就不能看清。
就算是悲喜安和,也不足為外人道也。
“司清源!你怎麼不動手?!”慕莘雪有些怒,司清源隻是一味地躲避。
“你不值得!”他挑眉。
“好,那就讓你看看值不值得!”慕莘雪眸中濃濃怒火閃現。
極快地出手,劍氣像驟雨般向司清源射去,手腕一轉。
司清源靈巧偏頭,輕巧地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