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主,抱歉,剛剛是本王失禮了。”他淡淡說,聲音清冷,不帶一絲感情。
隻不過慕莘雪已經走遠,聽不到了。
岑朱眼底閃過失望,想拉過他的手卻被他避開,轉而拉住他的衣袖。
“清源哥哥,我。。。。。。”
她眼神真摯,似想說什麼,卻被司清源打斷。
“清河郡主,在塔寧城的時候,本王就說過,若是想跟過來,就必須事事聽本王安排。那麼現在,岑小姐為何不在原地等?”
司清源不看她,甩開她的手,徑直往回走,聲音還帶隱隱的怒氣。
聽見他似乎生了氣,岑朱一急,匆忙跟了上去。
都說愛情中的女人是最傻的,就連平日聰明的岑朱都不免愣愣地懷疑到,是不是自己沒有聽他的話等在原地,惹得清源哥哥生氣了。
“清源哥哥,我擔心你,所以才叫了隱衛跟上來,想要幫你的忙。”
“幫我的忙,搗亂才對!”司清源依舊冷冷。
岑朱有點委屈,聲音泛了哭腔,“清源哥哥,這次是我的錯。”
司清源看了她一眼,目光淡淡。
看著梨花帶雨的岑朱,腦內不禁想起剛剛那個清冷的女人,有點恍惚。
不過又氣怒了起來,那女人好像在哪裏遺失了一顆心。
眼睛危險眯起,滿腔的怒火與悲傷攪合起來,心底鬱結地難受。
“你的錯,然後呢?”
岑朱有點愣,司清源什麼意思。
她以前犯的錯也不少,但基本是她隻要認了,司清源就不再說什麼了。哪裏像現在,一定要她自己說出個所以然來嗎。
司清源見她不說話,冷冷到,“既然郡主不聽本王的,那以後還是不要再跟著我了。郡主身邊有足夠的侍衛,相信是可以護得郡主的安全的。”
岑朱腳步頓住,仿佛不可置信。
看著司清源絲毫沒有回頭的背影,拳緊緊握起。
女人的直覺是恐怖的,岑朱幹肯定,司清源在她去之前,一定是見過了陳念雪。
而且,一定是因為她,司清源才會對她轉了態度。
想到慕莘雪在天都,岑朱心底的妒忌之花就瘋一樣的生長。
咬緊牙,陰狠的聲音自齒縫傳出。“陳念雪,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前麵的司清源不會想到,他的這一隨意的舉動,會在日後給慕莘雪帶來多大的麻煩。
慕莘雪在夜色中潛行,貼著牆。
自從下午神奇地發現了不同之後,令她驚訝的變化就越來越多,就像現在,腳步如飛,已經能趕上夜祺然的輕功的速度了。
耳邊的風聲呼嘯,她像一隻夜色中快速閃過的黑貓,沿著城市的一角前行。
路過一片小樹林,遠遠地,慕莘雪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停下來,找了個茂密的樹杈縱身躍了上去。找了幾根樹枝在身邊,小心翼翼掩去自己的身形。
看著人影越走越近,慕莘雪屏住呼吸。
月色清冷照耀,慕莘雪也逐漸看到了那人映出的麵容。
眉眼如畫,一雙清冷的鳳眼在銀色的光輝中透著淡淡的冰寒。
像是天上謫仙人,似仙似畫。
慕莘雪一驚,因為那是蕭子墨!
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慕莘雪心口狂跳,隻見他似乎麵色極為痛苦,扶著隔壁的樹緩緩滑坐在地。
他的蠱毒忍不住了吧。
她剛想下去找蕭子墨,就聽到有腳步聲走來,慕莘雪還是決定,先在這裏靜觀其變,畢竟還不知道蕭子墨像幹嘛,壞了他的事就不好了。
收回伸出去的腳,慕莘雪靜靜趴在樹上。
轉頭看去,隻見剛剛那腳步聲的主人,踏著月色而來。
頎長的身形清冷俊逸,帶著淡淡的英氣。不同於蕭子墨的出塵,朗朗的陽光撲麵而來。
樹上的慕莘雪倒是無心欣賞月下美人的風景,眉頭緊緊皺起。
蕭子墨與夜祺然為什麼會在這裏見麵,他們又想幹嘛?
靠著樹的蕭子墨費力地抬頭,氣虛地說到。
“殿下,事情已經成功了,已經在司清源落塌處的井水裏下了百落散,隻要他……”
蕭子墨像是不堪劇痛,一句話都難以說完就垂下頭。
夜祺然倒是不緊不慢,看著他的狼狽,唇角甚至還輕輕勾起。
在他麵前蹲下身,遞給他一個白瓷瓶。
“你做的不錯,至於答應你的本世子會兌現的,這是你今天的解藥。”
說罷,就轉身離去。
而蕭子墨就地服下解藥之後,休息一會兒後也離開了。
月下的樹林很快就恢複了清淨,隻留下慕莘雪一人在樹上,靜止如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