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轉眼間,慕莘雪便看見一大片戰場淪陷。
蕭子墨倒是神態輕鬆,甚至還發了好幾次呆。
“果然溫柔是世間最恐怖的武器。”慕莘雪揉揉太陽穴。
說到這裏,慕莘雪不由有些傷感,因為她曾對一個人說過,他的溫柔是致命的。
至少眼下就是,徒增傷感。
蕭子墨倒是沒有注意到她一瞬間的悲傷,淡淡笑到。
“這就是要斂其鋒芒的原因。”
斂其鋒芒?慕莘雪微愣,看向蕭子墨的目光也有些許複雜。
蕭子墨卻沒有繼續剛剛的話題,看了看她露出的手腕上還戴著他的梨花木鐲,“都說木養人,我看這梨花木鐲倒是被你戴的越來越有靈氣了。”
慕莘雪不由失笑,“一件東西伴久了,難免會越來越稱心,更何況是本來就如此有意義的東西。”
“怎會隻是稱心的問題。”
慕莘雪眯眸,她覺得蕭子墨說的話她已經越來越不懂了。
一盤棋持續到了傍晚,天色漸漸暗淡了下來。
慕莘雪看了看蕭子墨的臉色似乎並不是很好,不由問到:“不如這盤棋就下到這裏?”
蕭子墨自然看出她心中所想,倒沒有拒絕,輕輕點了頭。
“蠱毒犯了嗎?”
看到他額間細密的汗珠,慕莘雪有些擔憂。
“沒事,你先回去吧。”蕭子墨擺擺手。
“我,我去找夜祺然。”她向夜祺然院子跑去。
她絕對不能再看著蕭子墨經曆那樣的痛苦,絕對不能!
“陳小姐,殿下不在裏麵。”她剛到門口就被侍衛攔下了。
“不在?”慕莘雪挑眉,眉心有隱隱的怒氣。這夜祺然是不是誠心不想給解藥?
“殿下不在啊,那沒事,那我等下再來。”她說到,還帶著善解人意的笑容。
兩個侍衛見這陳小姐今天竟然如此好說話,畢竟她平時可是連世子殿下的賬都不買的主兒,諂媚笑笑。
“勞煩陳小姐了。”
慕莘雪笑笑轉過身,突然,身形一閃,飛快地就轉身繞過了兩個侍衛向裏麵的院子而去。
侍衛一愣,立刻轉過身追上去,“陳小姐!殿下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進!”
慕莘雪沒有理會他們的話,足尖一躍就衝到了夜祺然的臥房。
推開門,慕莘雪四處都 轉了一圈確實沒有人。
這夜祺然還真的沒有回來,都已經這麼晚了,不會是沉迷這天都的那個溫柔鄉了吧。
“殿下吩咐任何人都不能進的,陳小姐還是不要為難屬下。”這時兩個侍衛衝進來。
慕莘雪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解釋到:“我有重要的事,等下會親自跟殿下說的。”
兩個侍衛還是不願,慕莘雪眼神一凜,一陣淩厲的刀波就向他們射去。像是有刀鋒劃過他們的身畔,兩個侍衛被震得後退一步,其中一個的臉頰甚至還劃出了淡淡的血痕。
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們看向慕莘雪。眼前的清麗少女明明手都沒有動一下。
這是什麼妖術?
想到這個可能,兩個侍衛瞪大眼睛,眼底流露出驚恐。
慕莘雪自己也嚇了一跳,自己什麼時候有這個特異功能了?但是此時也不能輸了陣勢,她麵無表情地說:“我說了我有重要的事,你們若再吵我,想信不信我在你們殿下之前就殺了你們。”
冷氣四溢,兩個侍衛身體抖得像篩糠一樣,“陳小姐請便。”,說罷,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慕莘雪麵部柔和了下來,心底有一點淡淡的愧疚,他們倒也是奉命行事,自己卻這麼嚇他們。
不過也隻是一瞬,畢竟現在首要事是要尋找蕭子墨的解藥。
他相信這種製作複雜的東西夜祺然肯定是有備用的。
翻箱倒櫃,連浴室慕莘雪都找到了,卻連一個小藥瓶都沒有看到。
她負手,微微思量,看來不是在夜祺然的身上,就是還有另外的人另外的地方在專門為他製作這個解藥。
擔心蕭子墨的情況,飛快地轉身回去,經過門口的時候,兩個侍衛長籲一口氣。
“陳小姐慢走。”
回到蕭子墨的天梅園,慕莘雪迅速走進去。
“子墨!”慕莘雪一驚,隻見蕭子墨撐著身子,半跪在軟塌邊,不由得一驚。
“子墨很痛嗎?”,慕莘雪扶起他到軟塌上,可以看見豆大的汗珠自額間流下。
蕭子墨唇色發白,眼睛緊緊閉著,睫毛還在輕輕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