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的人當然值得本小姐溫柔以對,像某些陰險的人就隻能用陰險的辦法對待了。”
她扭過頭就反諷司清源,那裏還有剛剛燈下看書的安靜少女的影子。
司清源苦笑,果然這女人一麵對自己就會開啟毒蛇模式。到底是他的問題還是慕莘雪的問題。
他摸摸自己的臉,自認為長得不差啊。家世更是不用說了,一國中最厲害的那一家子的,那麼到底是那一點讓慕莘雪一麵對自己就說不出好話。
突然透過窗簾,他看到慕莘雪走向衣櫃,背對著自己將外袍緩緩褪下。雖然隻是外袍,但美人脫衣,司清源還是咽了口口水,一動不動地盯著。
前世數年的軍旅生活中,與男人同吃同住都是家常便飯,所以即便未來的一段時間要和司清源共處一室,慕莘雪也並沒有太大的不適感。
雖然慕莘雪心中一直拿自己當漢子的,但司清源在,還是穿保守點睡好了。
身著中衣,她走向房間另一側的軟塌。
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她對身後的人說道:”時間不早了王爺快睡吧,明天我不用去學堂,早上也不會有人進來,你安心睡,我就睡軟塌了。”
雖說睡軟塌慕莘雪心中有所不爽,但她總不能把司清源從床踢下來吧,去側屋睡又會引起懷疑。
而且司清源這種嬌生慣養長大的“千金之軀”,慕莘雪可不敢讓他睡軟塌,萬一擠到了、碰到了她可擔待不起。
“對了,你需不需要換藥?”注意到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慕莘雪問。
“……要。”
翻箱倒櫃,慕莘雪終於找到了一瓶金瘡藥。還是上一次她摔了腿,府內醫生留下的。
這個國家裏的藥物流動是需要嚴格登記的,尤其是丞相府這樣的大家。所以要是找不到,她就隻能裝作自己受了傷,讓青青去請醫生了。不過這樣的話怎麼藏司清源就又是一個問題了。
她披上件外袍,坐到司清源床邊。
“夜寒,小心著涼。”司清源淡淡提醒。
慕莘雪心中一暖,但還是嘴硬地說到,“你還是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她伸手就解開司清源的衣帶,沒有任何避諱。前世也沒少幫戰友包紮傷口,男性也是不少,慕莘雪也習慣成自然。
倒是司清源有幾分不自然,身體微僵,若是仔細看就可以看到他耳根染上的紅暈,不過此刻的慕莘雪全身的注意力都被他胸口的幾處刀傷吸引了去,並沒有那麼細的神經看到他不自然的表情。
衣衫褪去,幾個大大的刀傷在右側胸口與左側腰腹,深淺不一,但十分嚴重。慕莘雪都懷疑有沒有劃到內髒!所有隻是扯了些衣服上的布就著金瘡藥草草地包過,甚至還在汩汩地向外流血。
“靠!司清源你還想不想活?傷成這樣你不早點叫我?”這還是慕莘雪在古代第一次爆粗口,因為實在是被司清源嚇到了。
看著她此刻麵上不加掩飾的關心,雖然知道多半是出於對傷者本能的關懷,但司清源還是心中一暖,眸光也漸變得溫柔,“我要等你什麼時候自己想起我。”
慕莘雪白了他一眼。得,這還是個傲嬌,不,簡直是病嬌。
得益於前世的特種兵出身,她換藥很是熟練,手指撚著潤濕的布在傷口處搽試,利落快速,不輕不重,司清源還沒感受到痛意就早已離開。
司清源驚豔,聯想到之前她弄了一個配方治好了自己的臉,便問道“你以前學過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