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高興的把林子湖拉到自己的座位上來,把手親切的搭在她的手上,笑著:“哎呀,子湖呀,哀家老久都沒看見你了,你看看,這出落得多漂亮!有哀家當年的風範!”
林子湖低了低頭,作嬌羞狀,這讓太後更加的歡喜起來了:“哎呀!我們子湖還含羞呢!這臉皮當真是薄!來來來,哀家不打趣你了,宴會開始!”
這時,滿朝文武才一同舉起酒杯,衝高桌上的皇上和皇後大聲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語落,歌舞升起,一個個麵龐挽紗的女子扭著窈窕的細腰上來舞動。
林子湖從宴會開始就一直注視著旁邊的皇上禦炎卿,她望著他的眉,就像自己日日夜夜想到的那般濃密而又整潔。好像是注意到了林子湖的目光,禦炎卿轉過頭來,淡漠的望著林子湖。
林子湖不知道禦炎卿會突然回頭來看她,也是被禦炎卿直白的眼光給嚇到了。
但她很快的鎮定下來,張開朱唇,了她和他相別三年的第一句話:“皇上,好久不見。”
禦炎卿聽到皇上二字,眯緊雙眼,淡淡的嗯了一聲。
林子湖拿起茶杯,端至齊肩“為了紀念皇上與臣女的久別重逢,臣女在此以茶代酒,還望皇上寬恕。”
禦炎卿看著近在咫尺的林子湖,仿佛要讓自己的雙眼陷入她的雙眸中,林子湖對如此直視自己的禦炎卿,慢慢有些不知所措。
她微微道:“皇上?”
禦炎卿收回目光“不必了,表妹。”
然後徑直端著酒杯,一口悶下。
林子湖毫不尷尬的收回茶杯,的抿了一口,好像早就知道了禦炎卿是這幅態度,平靜的看著殿內多彩的歌舞。
前麵的舞娘的確美麗無比,像是西域來的人兒,高挺的鼻梁翹楚的嘴唇,眼圈旁散發的魅人眼神能讓人勾了魂去。
林子湖望著她們,迷了雙眼。
而此時看似“專心看歌舞”的禦炎卿則用餘光看著林子湖眼神空洞望著前方西域女子妖嬈的舞姿,眼神黯了黯。
他手裏的酒杯一再被捏的彎曲。
他自然知道她想的是什麼,但是,三年了,她居然還是忘不掉!
他以為這三年的教訓,會讓她銘記在心,她會去改變,她會去淡忘,她不會再去想念了!但是,如今的她還是固執的進宮,縱然自己百般阻撓,但她卻用自殘這種方式來入宮。
她總是違背自己的意願!
她就那麼思念嗎?
她就如此的放不下嗎?
三年!
三年!
不,
也許不止三年,
她一直都在思念著。
禦炎卿低了雙眸,又灌下一杯酒。
木然望著底下的大臣,一杯又一杯。
林子湖和禦炎卿在宮宴上就隻了那麼幾句話,然後就都很有默契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有人是隱忍,有人則是發自內心的沉默。
“子湖啊,身體可好些了?”
一旁的太後突然發了聲,底下也立馬安靜下來。
“回太後的話,子湖已經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