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一凡幹脆地回答道。
“……”
聞人蒹葭瞥他一眼，說道：“我問別人，別人都會想著法子安慰我。你倒好，說得幹脆。你不會安慰人。”
莫一凡淺笑，說道：“你這種情況已經不需要安慰了，治不好，就是一個死。而你恰恰強烈地不想死。那麼，要怎麼安慰你？說你會好起來的？你相信嗎？如果不能給你肯定的希望，不如幹脆讓你繼續絕望。不然希望破滅，又到絕望，真的痛苦得生不如死。”
“說的也是實話。”聞人蒹葭看著莫一凡點頭道。
莫一凡聳聳肩，把那瓶靈藥還給聞人蒹葭，問道：“這絕非科學藥物，你是怎麼得到的？”
聞人蒹葭接過藥瓶，放回口袋，說道：“一個雲遊的道士給的。我一直在尋找他，從國內到國外，從地上到天上，從陸地到海洋……可是幾年了，他就像從地球蒸發了一樣，我找不到……”
說起這個，聞人蒹葭眼眸內的黯然不由加重很多。她吃過靈藥，深知靈藥的效果。那位高人可以配出如此靈藥，那是不是也可以治好她呢？
恐怕正是這非科學的靈藥讓她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獨門偏方，哪怕是不科學的！就像是傳說，就像是神話，她都信。
可以說，為了活命，聞人蒹葭是“無所不用其極”。
得知聞人蒹葭是靠吃著靈藥維持身體狀況的，莫一凡眯了眯眼，說道：“你還有多少這個藥？”
“這瓶是最後的藥了。”聞人蒹葭輕聲道。
無盡的黯然和悲傷。因為她很清楚一個事，在這瓶藥吃完前如果還找不到其他有效治療辦法，她就會死。
莫一凡聽到她的話皺了皺眉，說道：“這瓶藥能讓你維持多久生命？”
“三個月。”聞人蒹葭沒什麼好隱瞞了，她相信莫一凡也知道個大概。
“我可以幫你延長到半年。”莫一凡說道。
“你說什麼？”聞人蒹葭一愣，不敢相信莫一凡的話。
她看向莫一凡變得激動和期待。如果能多延長三個月，那就有更多的時間去尋找那個高人，尋找其他治療辦法，說不定就是這多出的時間救了她的命。
莫一凡輕點頭，說道：“這個是靈藥，也就是由靈氣壓縮凝聚而成的罕見奇藥。你吃下去，實際上吸收的是靈氣。但是，普通人的體質對靈氣吸收有很大的限製。舉個例子，這一顆藥所含靈氣值為一百，而因為你體質的原因，實際隻是吸收了五十，甚至五十都不到。那麼，如果能讓你吸收的靈氣值提高九十，甚至是一百。那一顆藥所能維持你不發病的時間，就會大大的延長。”
“把靈氣製作成奇藥，我實力不夠，做不到，所以隻能通過幫助你吸收這顆藥的靈氣來減緩你的發病。我學習中醫，隻要在你每次吃藥時，幫你在幾個關鍵穴位紮針，就可以大大提高你吸收靈氣的能力。”
聞人蒹葭聽了莫一凡的解釋，非常感謝地點頭，說道：“謝謝。”
“我剛才就吃了藥，現在就幫我治療。”聞人蒹葭補充道。
“噢……”莫一凡一愣，沒想到聞人蒹葭這麼心急。
其實他非常犯難。因為要幫聞人蒹葭更好吸收靈氣，就要紮到一個穴位。而這個穴位，恐怕是任何一個人女人都沒辦法在男人麵前展示的。
除非是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