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你來了。”
昆山碎玉般的聲音，極為難得的有了幾分柔情在裏麵。這樣的溫柔，是多少人想要聽到，卻無法聽到的。
“今天我刻意早到了一些，因為是你的生辰，我就想要多陪你一會兒，另外，我還有生辰禮物要給你。”
“有生辰禮物？”
夜九歌心裏是高興的。他一直都以為，煞是不會記得自己的生辰，或者說，為了避嫌，她應該不會送什麼給自己的。
卻不料，她到底是給自己準備了。
煞兒，明明知道我愛你，卻依舊對我這般的好，你這是在給我希望啊。
她拿出一個精致細小的檀香爐給他：“知你愛熏香，這香爐可能值不了多少錢，可卻是我親自叫人去打磨的。希望你喜歡。”
不是什麼貴重的禮物，也不見得其中有沒有花很多很多的心思去細細琢磨。可是，隻要她送了禮物給自己。隻要她還記掛著自己就是好的。
鳳煞說：“這禮物都是身外之外，我再為你唱首歌吧。”
她的曲子，在外麵可是千金難買。
“好！”
那個時候，她坐在了菩提樹下，菩提葉落，她白衣勝雪，歌聲婉轉，指尖動琴弦。
夜九歌看癡了。
他居於靈虛宮內，卻早已經開始插手朝堂之事。莫邪比他想象中能幹了不少。每每都能夠解決他安置下的陷阱。
他有些心急了。
等到煞的心，比什麼都重要。
最近，他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因為，他已經得到消息，醉清風正在研製忘情水。隻要忘情水研製成功。那他便可以……
“九歌，九歌……”
鳳煞連著叫了夜九歌好幾聲。
“煞。”
鳳煞：“看你剛剛一直在失神，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她不解的看著夜九歌，希望從夜九歌的眼底看出什麼來。
以往，她還能夠從夜九歌的眼裏看出他的情緒，知道他的大概想法。而如今，夜九歌本身就像是一個迷一樣，讓人根本就看不懂，也讀不懂。慌神是難免的。
“前幾天我師父回來了。本該早些問你他是不是去找過你。”
神棍就是神棍，說假話的時候可以真正做到氣定神閑，波瀾不驚。
“他沒有來找我啊。”鳳煞錯愕。
“煞，謝謝你今天來陪我過生辰。今晚你會吃了晚膳再走嗎？”
高高在上的國師大人啊，一入凡塵，便輕易的放下了自己的身段。
我曾經那麼費盡苦心的想要看你跌下神壇，身染這萬丈紅塵，感受求不得的困苦，如今想來，竟是悔不當初。
看著夜九歌眼裏顯現出來的期待之色，鳳煞發現，她是真的沒有辦法將拒絕的話說出口：“好啊，我今天用過晚膳再走。”
“煞，這將是我過得最開心的一個生辰。”
“那你還不快點讓廚房加菜啊。”鳳煞是故意的。故意不在這深情上糾纏，故意轉了這話題。
國師夜九歌，是吃素的，甚少吃肉。可是鳳煞不行，鳳煞是食肉動物。
“每月十五，我都讓廚房準備了你愛吃的菜。”
心莫名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