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我還沒看見呢?”鳳煞急吼吼的喊了一聲,感覺自個兒的內心受到了一萬點傷害。
夜九歌已然從水中一躍而起,水珠在月色之下的凝集起一絲絲的光華。一襲華衫落在他的身上。他從天空中旋飛而下,比仙更近仙。
他銀色的頭發還滴著水。
“還沒有看見什麼?”
鳳煞咽了一口口水,發覺自個兒剛剛被這樣的景致迷得的失了心神,暗自猜測,夜九歌是不是也會攝魂術。
“沒啥,沒啥。”
她老臉一紅,連忙避開了夜九歌,她是死活都不肯承認自個兒想要看神祗沒穿衣服的樣子的。
穆然,夜九歌眉頭一凝:“煞,我們去菩提樹下。”
看著夜九歌的身上漸漸的浮現出黑氣來。鳳煞就知道,夜九歌大概已經控製不住體內的這樣那樣的氣息了。
兩個人到了菩提樹下,如上次一樣傳導著內力,同樣的痛苦。兩個人幾乎感同身受。
不同的是,這次夜九歌再傳完內力之後,整個人暈倒了。
鳳煞用手指替他把脈,發現她氣息紊亂。
“別走!”
當鳳煞打算起身離開的時候,手腕卻一下子被人給抓住。那個一貫站在神壇上的男子,此刻顯得那樣的脆弱。
“我去給你熬藥,不離開的。”
夜九歌這才鬆開了鳳煞的手。
鳳煞從他的臥榻旁離開,走出朝華樓去廚房的路上,她不斷的罵著自己是煞星。
當鳳煞離開之後,夜九歌身上的虛弱之氣全部消失不見:“出來。”
冷秀蝶從黑暗中走出來:“國師。”
“我有允許你出現在朝華樓裏嗎?”仿若神諭一樣的聲音,冷得仿佛冰塊一樣,隻在刹那之間,就讓人如墜冰窖中無法自持。
“屬下剛剛看見您暈倒了……所以……”
冷繡蝶是擔憂夜九歌,且真的隻是擔憂而已。
“恩尊是會暈倒的人嗎?”
“那,為何?”
夜九歌看著暗黑色的夜,看著剛剛鳳煞離開的方向:“如果不是本尊剛剛暈倒了,她會留下來嗎?”
當然是不會的。
如果示弱,是留下她的方式,那麼,高高再上的國師大人,就算是偶爾示弱一下,又有何不可?
“退下。”
他已經聽到了遠處的腳步聲,想來這個時候,煞兒已經快要回到朝華樓了。
冷繡蝶退了出去。
她已經有兩年的時間沒有見到國師了。再次回來,她的國師大人比兩年前更加的優秀,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是,她覺得,國師大人,實則過得並不快樂。
鳳煞回來了,手中端著藥。
藥汁隻是聞著就帶著一股清苦的味道。
夜九歌又恢複了一副虛弱的樣子,此刻正任由鳳煞扶著。
鳳煞將藥汁勺著一口一口的喂給了他:“九歌,喝過藥之後就早點休息。以後不準偷偷的渡內力給我了。你原本要流散多少內力就給我多少內力,要是再把你原本的內力渡給我,我就跟你絕交,然後再不踏入靈虛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