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颼颼的……
“想出去？”
昆山碎玉的完美聲音，為何氤氳著些許薄怒？
“嗬嗬……”
她轉過頭來，看著夜九歌，眼睜睜的看著夜九歌將她的作案工具給化為浮沫。
手被一雙溫涼的，寬厚的大手給緊緊的抓住。
“鳳煞，收起你這些小把戲，我若不想要你出去，你就算是拚了命，也沒有辦法從這裏走出去。”
他是神啊！
之前鳳煞是不願意承認的，可如今，她就算是再不想要承認，也不得不承認了。
智力超群，武功超群，容貌超群，便是這樣的一個男子，難道還不是神嗎？
鳳煞覺得自己很挫敗，也感覺自己很受傷。
所以，索性回到了禪房裏麵，乖乖的拿著一本禪書翻看。
結果，看著，看著，瞌睡就上來了，直接趴在了桌子上睡了起來。
夜九歌從外麵走了進來，就看見她微微的側了個頭，換了個方向酣睡。收起了平日裏的張牙舞爪，閉上了的眼睛，再也看不見的逃離。
“就這樣也好。”
夜九歌將那中了迷人眼的鳳煞抱在懷裏，讓她的頭能夠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她黑色的長發垂落下來，眼睛已經微微閉上。
“就這樣溫順的靠在本尊懷裏。”
一旁，禪香將要燃盡，沉落下來的煙灰，逐漸冷滅。
夜九歌就那麼抱著她，嗅著她發間傳來的香味，感受著手上的觸溫。
他說：“親愛的，我把你這樣強行的留在我的身邊，你一點都不快樂，對不對？”
鳳煞已經睡著了，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夜九歌這話，分明就是在問自己。
想要讓自己弄明白，她這樣，快樂，還是不快樂。
“可是，我明明知道你不快樂，卻還是想要留你在我身邊啊。”
他手上的力道越收越緊，越收越緊。
“嗯，疼！”
鳳煞皺了皺眉頭，醒了過來：“九歌，你弄疼我了。”
“鳳煞，你走吧！”
那聲音，仿佛是用盡了一生的力氣。
“九歌，你沒有在和我開玩笑吧！你讓我走？”鳳煞臉上的欣喜之情，不受控製的就顯露了出來。
老實說，那看起來有點刺眼。
也有點，刺心。
“是，鳳煞，這淩虛宮，朝華樓，留得住你的人，留不住你的心。我曾經想過，就算你不愛我，我也要把你困在我身邊，可我現在改變想法了。”
夜九歌的手指涼涼的劃過鳳煞的肌膚：“親愛的，我相信，兜兜轉轉一大圈，你會發現，隻有我，才是最合適你的。所以，我讓你走。”
鳳煞此刻無心去理會他這話裏有什麼更深沉一點意思，隻是很高興的從他的懷裏彈跳了起來：“九歌，你太上道了，以後我們還是朋友。”
說完，她提著裙擺，向一隻沒有心的蝶一樣，轉瞬就離開了靈虛宮。
左護法走進了朝華樓：“尊主，真的就這樣放她走了嗎？”
左護法是看得出來的，尊主很愛鳳煞。那個女人，的確是溫暖了他們的主子。所以，他們都很希望，鳳煞能夠陪在他們主子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