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歌那個死沒人性的,簡直不是人。
“紫雲他們呢?”
鳳煞從靈虛宮出來,卻不見西宮紫雲和白幽。
莫邪靜立在月色下,狹長的鳳眸裏流露淡淡荼蘼的光。
他湊近了她,冰涼而森寒的手指覆上了她的手,將她的手給拿起來,靜靜的包裹在自己寬厚的大掌裏:“鳳煞,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鳳煞並不愛聽莫邪這番說話的聲音,邪魅裏帶著慵懶,慵懶中卻帶著從地獄爬出來的寒冷:“我沒有打什麼主意啊?”
她眨著長如蝶翼般的睫毛,閃著璀璨恍若星辰的眼眸。
看起來的真的是無辜又呆萌啊。
唇上忽然一涼,是莫邪冰涼的食指貼在了她的唇上。
男子低下了頭裏,有點硬的發絲紮在了她薄而剔透的皮膚上,給人的感覺有點疼,那種感覺,顯然是不舒服的。
“你是覺得,憑借本王現如今的身份,靈虛宮裏會一個人都沒有?”他的唇來到了她的耳朵邊,炙熱的氣息蔓延了開來。
“嗯……”
尾音被刻意延長,那聲音,好聽到能夠酥掉人的骨頭,卻偏生,是惡魔的低吟。
鳳煞想到今天的無意間跌入夜九歌懷裏的那回事兒,頓時覺得自己冤枉,還有那個侍女,絕壁是莫邪的人。啊啊啊啊……
“莫邪,我全身是傷,還要跳那樣高難度的動作,我是不故意跌入夜九歌懷裏的。”
她應得真誠。
“嗬……”
輕蔑而且微涼的一聲,似乎是帶著淡淡的鄙夷之感。
鳳煞接著說:“我一貫認為,一個最可怕的地方,不是無情,而是利用感情,如果我真做了勾搭夜九歌的事情,我會毫不否認。可是,我知道,夜九歌那種人,連心都沒有,我如何能夠勾搭得上,我有自知之明的。”
她用手推了推莫邪,不想要讓他靠自己太近了。因為,此刻的莫邪,當真是太可怕了。
所以,她幾乎是本能的抗拒著。
待得她那番話落下之後,莫邪才直起了身子,一手勾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本王要你時時刻刻記著,你是本王的女人,就算你現在不願意對本王投懷送抱,也別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否則……”
他的話隻說了一半,並不曾將之後的話說出來,鳳煞卻知道,那話裏,蘊含了多少夢魘。
“今天晚上,隨本王去十丈軟紅。”
那是不容抗拒的聲音,帶著高高在上的絕對權威,讓人不得不信服於他。
“可是……”鳳煞咬了咬嘴唇,想要說,她想要回去啊,不想要跟你一起回去啊。你這個死妖孽哦。
“哦,你要是願意在幽夢樓裏被人扒掉衣服檢查傷口的話,本王自然不會介意。”莫邪好整以暇的勾了勾唇,俯首看了看麵前這個快要炸毛的小女人。
莫邪,我問候你全家!
“既然王爺已經邀請了,煞兒自然是要跟著去了。”
皮笑肉不笑,鳳煞這起子的功夫,顯然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冷月微醉,妖孽在旁。
鳳煞抬眸看過去:“紫雲他們呢?”她,到底怕這個男人在背地裏使絆子為難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