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算了,現看在你滿身是傷的樣子,姑且原諒你了。”
起身,倏然離開。
莫邪心頭,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
這個女人啊,怎麼會,怎麼會如此的欠收拾呢?
鳳煞將床上的瓷瓶拿了起來,揭開瓶蓋嗅了嗅:“百年難得一見的天山雪蓮煉製的上好膏藥,的確名貴。”
她自己本身就是會醫術的,處理身上的疤痕,那自然是很輕鬆的。隻不過,莫邪送的藥,的確貴重。
“紫雲哥哥,我現在身上有傷,沒有辦法練舞,你派個人,去通知一下靈虛宮,說我要休息三天。”
拖著這一身病態,鳳煞總不能夠還不要命的往夜九歌身邊湊吧!到底,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
“好,我這就派人去淩虛宮。你安心休息一下。”
西宮紫雲和白幽一同退出了鳳煞的房間。
雲霧繚繞,靈虛宮仿佛這凡間的仙境。
西宮紫雲派來的人將消息遞給了靈虛宮。帶回的消息卻是讓鳳煞最多兩天就必須回靈虛宮去,否則,就永遠不要去了。
陽光透過菩提樹葉,閃爍著金子般的光芒,男子一襲衣衫上盈滿流光般的華彩。
仿佛透明的手指端起石桌山一杯清茶,淡色的唇就那麼輕輕的動了一下,送茶入口中。
有人跪在他的麵前:“國師,神教宮於昨日全教被滅。”
夜九歌淺灰色的眸子連一絲一毫的情緒都沒有,平靜無波的語氣從他的口中溢出:“誰幹的?”
“那日在祭舞選拔會上表演的兩個人,鳳十八和白幽。”
“退下吧!”
夜九歌輕輕的揮了揮手,銀色的華發垂落幾根而下。
“鳳煞……”
緊緊隻是呢喃了一下她的名字,並未曾再有一詞。
桌子上檀香嫋嫋升起,似乎,再勾勒一副時間最美的迷夢。
“什麼!”
鳳煞一聲震吼,感覺似乎要直接從床上爬起來。
“哎呦喂!”卻不料動作過大,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頓時帶著些許密密麻麻的痛意襲來。
“煞兒,你小心些。”
看見鳳煞疼得額頭都在冒汗的樣子,西宮紫雲簡直心疼得不行了啊。伸手去扶住她,深邃的眼底自責感如此的濃烈。
“夜九歌那個神棍,我問候你祖宗!”
鳳煞現在可不敢亂動了,全身上下都疼。可是嘴上卻沒有停下來:“老娘受了這麼重的傷,讓老娘兩天就過去!他不是人,難道我也不是人啊!”
要不是打不過他的話,她現在真想要去扇夜九歌兩耳光,他丫丫的,這是在替他師妹報仇嗎?
可是,明明就是他師妹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情。
“煞兒,要不,你就不去了。”西宮紫雲這話,甚至戴上了幾分祈求的語氣。
他如何舍得,如何舍得讓鳳煞拖著這樣的身體去吃苦?
“不!紫雲哥哥,我必須去。”
她終究是要抓住夜九歌的把柄,遲早新仇舊恨一起算。她的眼底,風雲彙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