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葉庭這幾日一直沒有出過院門,就在院子裏那棵藍花盈下擺一個棋桌,自酌自飲。
每一次閆向晚總會準時帶著各種各樣的糕點來和他對弈,這幾日卻不見人影。不知怎的,他覺得有點煩躁。
他又一次看了看緊閉的院門,手指撫上她常用的黑子,眉宇間多了些連他自己都不知曉的戾氣。
五日了,已經五日沒有見到她了。她把他帶回來,現在看膩了,就隨便找個院子放到一旁了嗎?心中煩悶,手上的力道不免就大了幾分,閆葉庭手中的白玉酒杯應聲而碎。盈白的玉石碎片劃破了他的手,殷紅的鮮血滴落在白色的棋子上,像初雪時凋零的紅梅。
閆葉庭看著棋盤上的血跡,征仲了片刻,麵無表情的取出刺入手心的碎片,隨意包紮了傷口,擦幹血跡,繼續喝起酒來……
“公子,家主請你去大廳敘事。”閆葉庭隻留了兩個廝伺候飲食起居,傳話的廝隻好在門口揚聲大喊。
閆葉庭慌忙放下酒杯,將衣袖往下拉了拉遮住手上的傷痕,闊步走到廝跟前,明明眉宇間是難以掩飾的喜悅,卻又佯裝混不在意的模樣道:“那就勞煩你帶路了。”
……
“來了?”顧墨卿放下茶杯,含笑著對閆葉庭。
“閣下是?”閆葉庭環視大廳一周,沒有見到他想見的人,連帶著語氣都有些不善。
“我是誰?”,顧墨卿放下茶杯,輕聲笑道:“我是閆殤,仔細來,也算是你的兄長。”
閆葉庭聞聲,長作一揖,朗聲道:“先前那傳話廝隻道是家主邀我敘,我卻不曾想,原是兄長回來了,此番倒是讓兄長見笑了。”
“打住打住,我聽你這一聲聲兄長兄長的,竟覺得恭敬有餘,親近不足,不如和向晚一樣用‘你我’互稱來的自然。”顧墨卿擺手微笑。
“今日叫你前來,一是想見見你,認個臉。二是是想問問你,想不想和向晚一道出去走走。”
見閆葉庭不做聲,顧墨卿又接著:“向晚時候隨著她師父長大,如今每一年也是要回去看看的。你每日待在府裏也怪無聊的,一起出去見見不同地方的風土人情倒也不錯。”
“這……兄長莫怪,愚弟我從未出過遠門,與向晚一道,隻怕要拖慢他們的行程。容愚弟我再想想如何?”閆葉庭斟酌著言語。
“那你可要盡早給我答複啊,向晚兩日後便啟程了。”顧墨卿笑著呷了一口茶,又道:“好男兒誌在四方,出去看看才好啊。”
言罷,放下茶杯,樂嗬嗬的回自己的院去了。
半個時辰後,閆向晚和顧墨卿麵對麵座在了一張桌子上。
“姓顧的,你給我好好道道,你讓閆葉庭和我一起回去是安的什麼心!”閆向晚的秀眉緊擰著,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不形象的。若不是怕隔牆有耳,她連壓著嗓子和他話的心都沒了,隻差罵髒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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