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垂首,看向自己的手掌,她的小拇指已經被秦澈一刀砍掉,幹淨利索,什麼都沒有留下,隻剩下血殷紅了床榻。
宮女上前,想要幫容妃包紮,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秦澈開口:“娘娘,若是下一次再管別人的家事,便不是斷指這麼簡單了。”
沒有溫度的話,秦澈抬腳,準備出門去。
他若是真的想要做什麼,從來不會墨跡,做完了就好了。
秦澈轉身,這一次,不過隻是一個教訓。
宮女嚇壞了,上前捧著容妃的手,隻是容妃的眼眸抬起,似是感覺不到疼痛,一雙眼眸全都盯在秦澈的身上,麵色蒼白,卻是顫抖著嘴角開口道:“如玉姑娘,你恨我汙蔑你奪走了我的孩子嗎?可我也奉勸你一句,若是因為得不到太子殿下的愛就這般對我,最後你的下場或許和我一樣,不過是被那個從來就沒有將你放在心上的男人無情地拋棄罷了。”
聲音依舊是溫柔的。
秦澈的腳步頓住,紅衣嫣然,秦澈笑道:“放心,你陷害的手段那麼低級,太子殿下早就已經看透了。”
說罷,秦澈繼續前行,再沒管身後的人。
磨磨唧唧的聲音傳到門前,秦澈出門的時候,和太醫擦肩而過。
太醫還在吩咐著一邊的宮女將受傷的宮女抬進屋去,就看著秦澈從宮內走了出來。
秦澈的紅衣如血,手中的匕首落下一地血漬。
太醫一怔,偏是此人動也沒動,直接向著前麵走了過去。
太醫怔怔看著秦澈的背影,一時竟是懵了。
秦澈向前走了兩步,又回頭看了太醫一眼,笑道:“蘇太醫,今日的事情你若是敢說出去一個字,腦袋也就別想要了。”
說著,秦澈的手掌在脖頸處輕輕劃了一下,眉眼之中還是雲淡風輕的笑意,手中的匕首滴著血。
蘇太醫驚住,手中的藥箱也掉落在了地上。
秦澈轉身走了,隻剩下蘇太醫一個人還在原地發呆,這個姑娘,蘇太醫怎麼不記得自己曾經見過……
蘇太醫還懵著,卻是屋內跑出了一個宮女,驚呼道:“太醫,您快點進來看看吧,娘娘的血止不住了!”
蘇太醫聽著,趕忙將地上的藥箱拿起來,又進了宮中。
今天的怪事可真多。
秦澈走了許久,瞧著手中的匕首,向著旁邊的湖走了過去。
匕首放在湖水之中,秦澈的指尖擦拭過匕首的刀刃。
平日裏一直看著晗晗隨身帶著,今日算是第一次用,果然是把不錯的匕首。
湖水清澈,將匕首上的血漬衝掉,這般便幹淨了。
秦澈的眉眼眯了眯,盯著手中的匕首看了一陣。
今日的天氣不錯,大大的太陽掛在枝頭。
秦澈看著湖水之中自己的倒影。
一身紅衣,確實是個妖豔的模樣,秦澈歎了口氣,卻又瞧著湖水中的影子。
有人悄悄走到了秦澈的身後,手掌抬起,遮住了秦澈的眼眸。
身後的聲音很是熟悉:“猜猜我是誰?”
秦澈的嘴角勾起,笑道:“晗晗,別鬧。”
溫晗的喉間動了動,開口道:“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