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晗心裏明白了個大概，雖然遠處的蠟燭隱隱約約照不清楚床榻上的樣子，可是剛才暈倒的功夫，她和秦澈好像又換回來了……白日的一切，就像是一場鬧劇。
隻是秦澈的呻吟聲持續了很久都沒有停下來，似是溫晗剛才的那一腳真的踹到了什麼不該踹的地方。
溫晗咳嗽了一聲，嫌棄道：“好了，現在都換回來了，還裝什麼？”
卻是秦澈又呻吟了兩聲，無奈道：“晗晗，你下腳的力度也太大了，就算是我們以後會換回去，可是你也得為了你以後的幸福生活還有我們的孩子著想啊！”
溫晗的嘴角抽了抽：“你……”
卻是秦澈呻吟的聲音更大了。
溫晗實在有些放心不下，借著十分昏暗的光，摸到了秦澈的身邊，關切問道：“你剛才……”
話音未落，秦澈的身子翻了個身，直接將溫晗壓在了身下。
眼眸炯炯，看著眼前的人笑道：“小妖精，這一次，到底是誰上誰啊？”
聲音雖有些沙啞，卻也算是正常。
溫晗咬牙，嫌棄道：“真該疼死你算了，沒人願意管你！”
秦澈笑，手指輕輕刮過溫晗的鼻尖：“你不是要管我嗎？”
溫晗的頭轉過去，秦澈的頭垂下，氣息輕輕噴灑在溫晗的脖頸上：“晗晗，聽說你剛才要上了我。”
溫晗咳嗽了一聲，眼睛又偏向了別處：“我這不是為了實現您老人家的偉大願望，舍身為你試試嗎？”
“嗯。”
秦澈頷首，意味深長地丟按了點頭：“這話說的沒毛病。”
“沒毛病吧！”
溫晗的嘴角咧開，這次換她慫。
秦澈又道：“所以啊，剛好老天將我們又換過來了，這次好了，不用你代勞了。”
“我！”
溫晗的唇角張開，心裏藏了一萬句罵人的話，卻隻能用秦澈剛才的一句話來代替……
造孽啊！
溫晗的雙眸合上，在心中抱怨了自己幾遍，剛才怎就玩心甚重，給自己挖了一個巨大的坑跳了進去！
秦澈的唇又印在了溫晗的額頭上。
溫晗的額頭溫熱，沒有掙紮，若是他們真的換回來了，或許這便是有關於他們的最後一夜了。
溫晗的喉間動了動，既然如此，其實她也想為發生的那麼多事情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喉間哽咽，卻是秦澈的手掌握住了她的，聲音很輕，悠悠開口：“晗晗，剛才你是不是哭了。”
溫晗一怔，一瞬間太多的話湧上心頭，眼圈早已經紅了，喉間哽咽，牙關咬緊，憋出來的卻隻有一句話：“沒有。”
秦澈的眉頭蹙起：“真的沒有？”
“沒有。”
溫晗的牙關咬的更緊，狠狠搖了搖頭。
明明說著這樣的話，溫晗的眼眶卻早已經濕了，聖上的話一遍遍的在她的耳邊回響，秦澈，她的秦澈，或許真的會成為一個過去式。
可若秦澈真的不愛了，溫晗也會告訴他，別去找那些和自己相似的小姑娘，別像聖上一樣，找那些蹩腳的理由來為自己推脫。